瀟絕情的身軀又泛起了劇烈的顫抖,卻拚命咬牙冷笑:我體內已經沒有淤血了,不用刺激我。你再說這樣的話,我就隻能死給你看,你受了那麼多罪保住的這條命,也就還給你了。墨雪舞撫了撫額頭:“我不是這個意思,我隻是想讓你明白,你趕我走沒用,你必須走出這個錯誤的觀念……”瀟絕情搖頭,也稍稍平靜了些:我這個觀念是對的,總之你走,你走了就都沒事了。彆的不說,你沒來的時候不是什麼事都沒有嗎?我也沒有任何不該有的變化出現,可是你一來我就……墨雪舞終於忍不住一臉黑線:“你的意思,我害了你唄,我是罪魁禍首,該死的是我。”瀟絕情搖頭:我不是這個意思,你救了我,我欠你一條命,這一點我不會賴,也會報答你。我的意思是說,隻要見不到你,我就可以約束自己。墨雪舞黑著臉搖頭,一臉不讚同:“你錯了,這種事就好比大禹治水,不能堵,即便暫時堵住,也隻是治標,隻能疏通才能標本兼治。”瀟絕情微微皺了眉,想了想之後才虛心請教:大禹是誰?墨雪舞臉上剛剛落下去的黑線又爬滿了額頭:“抓住重點!”瀟絕情點了點頭:重點就是你走。墨雪舞終於炸毛,也顧不上腿疼了,砰的一拳捶在**,然後呼的站了起來:“瀟絕情,你夠絕情!從你醒了到現在,幾次趕我走了,我不要麵子嗎?你再說一次這句話,此生你我不複相見!”瀟絕情居然點了點頭,神情很平靜:這正是我所求,所以你走吧,我答應此生與你不複相見。墨雪舞瞬間抓狂,居然刷的拔出了驚天劍:“瀟絕情!你……”“小舞!”北堂蒼雲嗖的竄了進來,攔在了兩人中間,“你乾什麼?”其實他來了好一會兒了,之所以沒有進來,也是想試試墨雪舞能不能幫瀟絕情解開這個心結,但是很顯然,答案是不能。他就說墨雪舞才是正主,瀟絕情在她麵前根本不可能冷靜,還解開心結?拉倒吧。他再不進來,沒準兒就血濺五步了。這就好比在一隻狗狗麵前放一塊肉骨頭,然後告訴它,你彆吃,彆動心思,聽我跟你講道理,那狗狗會聽嗎?開玩笑好吧?根本就是強人所難——啊不,強狗所難。可是麵對驚天劍,瀟絕情反而微微笑了笑:你殺吧,我這條命已經是你的了,你說了算。墨雪舞盯著他,片刻之後冷笑了一聲:“我要你的命乾什麼?我要的是你的人!說什麼此生與我不複相見,我就偏偏讓你天天見到我,看你能怎樣!”這次輪到瀟絕情想要抓狂,可是不等他說什麼,墨雪舞便轉身看著北堂蒼雲,笑眯眯地說道:“彆那麼緊張,我隻是有些火大,想切個西瓜吃降降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