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月珍衝她比劃著:“國強他們回來沒有?”林蘭點點頭:“回來了,如果有人問彆說他們出去過,就說他們喝醉擠在東廂睡了。”林月珍鄭重的點頭,兩人躺下睡了。****劉金寶一瘸一拐的回到家,用車前胎把院門撞得砰砰直響。“兔崽子,你咋不死在外麵,回來乾啥?”孫秀華罵罵咧咧的把門打開,看到劉金寶懨懨的趴在自行車龍頭上,嚇了一跳:“金寶,你咋了?”劉金寶有氣無力的說:“不曉得哪個狗雜種套麻袋打我黑棍,渾身痛得要死。”“啊!短命的雜種,有本事就來門上打,縮頭烏龜……”孫秀華破口大罵著把他攙進了屋。劉金寶呻吟著趴在**,孫秀華拿了跌打止痛町出來給了他:“止痛町給你,我去派出所報案!”“你彆去!”劉金寶“嘭”一聲把門關上,脫下褲子發現身上全是青紫的棒傷,摸一下都疼的要命。“哎喲!哎喲喲!狗雜種,被老子逮到,老子抽你筋扒你的皮!”孫秀華在門外心疼不已:“金寶,聽媽的,我們去派出所告他們。”“說了讓你彆去,你還說!”劉金寶怒道。報案!警察問他這麼晚去墳地乾啥他咋說?難道說他和老貴幾個聚眾賭博!劉金寶想了一下,他這些年得罪的人,這才發現和他有仇的還不少。最近有仇的就是小寡婦,想想又覺得不可能,小寡婦一個女人半夜三更的有膽子去墳地?難道是老貴?他胡思亂想著擦好止痛町,趴在**睡了過去。第二天難得早起去了劉國誌家,劉國誌見他臉色蠟黃,走路一瘸一拐的,急忙把他扶進屋。“你又出去和二流子乾架啦?”劉金寶苦著臉說:“沒有,我……,昨晚我想了好久,最近有仇的就是小寡婦,打我的人有兩三個,小寡婦就一個人,也沒膽子去墳地啊?”“小寡婦!”劉國誌想了一下,“我聽說她娘家兄弟來了。”劉金寶聽後恍然大悟:“狗雜種,肯定是他們乾的,我找他們去。”“走,派出所報案去!”劉國誌一把抓住他,忽然想起一事瞪眼道,“這麼晚你跑建設大隊墳地乾啥?你是不是又去賭錢了?”劉金寶囁嚅著:“我,我和葉三去打牌去了。”劉國誌氣得在他頭上打了一巴掌:“打死活該,誰讓你半夜三更還在外麵晃?你不出去,人家敢跑到家裡來打你麼?”“大伯,我錯了!”劉金寶急忙哀聲認錯,“您幫我去小寡婦家看看,八成是他們乾的,您看看我身上這些傷……”他說著撈起褲管,露出青一道紫一道的棒傷。劉國誌看後心一抽一抽的疼,想了一下,咬牙切齒道:“我帶人抄電表去。” 賤人,如果被老子查到是你們乾的,看老子咋收拾你?劉國誌叫上金會計拿著電表本,徑直去了林蘭那邊,先從李桂芝家查起,第二家就去了林蘭家。院門虛掩著,劉國誌敲了敲門,門就開了,大黃狂叫著往前撲。“有人嗎!大隊抄電表了。”林國梁一身酒氣的從東廂出來,醉眼惺忪的看著兩人:“你們誰呀?”張嘴就滿口酒臭。劉國誌皺了皺眉頭:“我們是大隊的,查電表來了。”趙德海醉眼惺忪的走了出來,搓了搓臉看著兩人笑道:“哦!大隊長,金會計,這麼早有事麼?”金會計笑了笑:“德海也在啊!我們來抄電表。”“好!你抄!”趙德海揉揉腦袋,“大哥,下次不能這樣喝了,頭痛。”劉國誌看到東廂**還有個人在打呼酣睡:“年輕好啊!想喝就喝!”趙德海搖頭:“不行,頭疼。”金會計抄好電表,笑著對趙德海說道:“你們喝了多少酒啊?醉成這樣!”趙德海豎起兩根指頭:“兩瓶半全興!”“少喝點,傷身。”金會計笑著和劉國誌走了。趙德海笑笑:“難得一次,一高興就喝過頭了。”劉國誌走了一圈,得知林蘭家昨天請客喝酒,十點過了還在喝。想到幾人身上那些味道,還有滿嘴酒氣,覺得不可能是他們乾的,回去把劉金寶訓了一頓,讓他少在外麵惹事。劉金寶排除了林國梁幾個,抓破腦袋也想不出到底是哪個仇家報複他,但他覺得就是林蘭的兄弟乾的。林國梁和趙德海看著兩人走了,互相聞了聞身上的味道,還真像喝了兩三瓶的。林國強了嗬嗬的看著兩人:“大哥,姐夫,咱們就像電影裡演的地下黨。”林國梁撇嘴:“我看你像二鬼子。”“哈哈…”趙德海大笑起來。三人倒了熱水洗漱後,見鍋裡熱著包子,蒸格下麵是紅苕稀飯,桌上有涼拌泡菜,唏哩呼嚕的喝下。趙德海把嘴一抹:“大哥,你們在這,我先回去了。”“謝謝你德海。”林國梁真誠隊感謝道。“客氣了。”趙德海笑著捶了他胸膛一下,轉身走了。“國強,收拾好,等小蘭回來,我們就回去了。”“哦!”林國強把碗筷收到鍋裡,熟練的清洗起來。林國梁去後院竹林看了一圈,把籬笆牆該加固的地方加固了一下,才回了院子。過了一會兒林蘭和林月珍、小豆子就回來了,兩人還背了兩背篼粽葉回來。林國梁把劉國誌來抄電表的事告訴了林蘭:“幸好昨晚你讓我們喝了酒,身上還灑了些酒,不然他肯定要懷疑我們。”林蘭:“……”嗬嗬!劉大隊長還挺潮的,這年頭就學會抄電表了。林國梁笑道:“小蘭,家裡事多,我們坐下午的車回去,剩下的豆子過幾天交肥豬的時候再給你送來。”林蘭點點頭,想了一下說:“大哥,家裡山地裡收的豆子你們把它磨出來,豆渣用來喂豬,豆腐讓媽做成豆腐乳,多買些家裡裝鹽巴那種小壇子裝著送來我拿去賣。”林國強看著她:“姐,豆腐乳也有人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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