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坡上,一名旅人行走著,戴著土sè的寬邊帽,將頭發和麵孔掩住,卻蓋不住散發出來的飄逸氣息,一種對zìyóu的渴望,悠遊在藍天中zìyóu地飛翔,或在沁涼大海中恣意穿梭,在哪不重要,無拘無束的感受是靈魂所在。穿著輕便的旅行裝,披件土sè披風,遠遠看去,直像塊岩石,唯一的不同點就是他正移動,踏著輕快步伐,每步行走都好似掙脫引力的束縛,不費一絲力氣,如同清風般掠過。突然,他停下了,左手半貼上眉毛隔開耀眼的陽光與幾縷稍長的頭發,在澄#40644;sè澤傾泄下,仍可以看出帶有幾絲綠發,如同新生嫩葉般的翠綠透明,頭微仰看向遠方,安弗帝,屬於旅者的徽記……「就快到了,再加把勁。」安弗帝一麵走一麵這麼低喃著,從他眼中望去,村莊隻不過幾百多尺遠而已,不消幾分鐘就到了。想法的一個轉變,便讓腳步顯得輕快地多,或許是在野外待的太久,一想到可以在柔軟的**放鬆休息,安弗帝不自覺地加快了速度,還哼起了歌來,可見他心中的喜悅。不自覺中,已經走了百餘尺,就在這時,好像有陣陣的呼救聲傳來,腳步遲疑,停下來仔細聆聽,聲響再次傳入耳中,是從森林傳出的,聽起來像是小孩子的聲音,讓他的心懸宕。飛快地往森林跑去,途中,再次聽到了呼救聲,夾雜著野獸的嘶吼聲,讓安弗帝更加不安,心中有些害怕趕到時的場景。想到這,兩隻腳跑得更快了,沒多久便趕到了現場,映入眼簾的是一群野狗圍著一棵巨木在咆叫,在野狗之間的空隙中,隱約可以看到孩子般的身影。立刻抽出腰間的長劍向野狗跑去,野狗注意到闖入的氣味,其中的數隻向著入侵者奔馳而來,安弗帝不慌不忙地迎擊來襲的野狗,隻見他用劍在野狗身上輕輕一抹,野狗卻是瞬間彈開,一隻、兩隻、緊接著是第三隻。其它的野狗見到此狀,一時間竟不敢向前,在原地弓起身子,似乎覺得眼前的人類散發著危險氣息,隨著安弗帝的暴喝,野狗頓時四散而去,沒有多久已經見不到它們的蹤影。將劍收起,安弗帝慢步走向那孩子,彷佛怕他的腳步驚擾,待到靠近才發現,小孩的裝扮就像故事裡的魔法師一般。反倒是那孩子,看到安弗帝出現,表情很自然,好像可以看到他在微笑,一點也不像剛遭遇到危險的樣子。「小朋友,你怎麼一個人在這呢?」「在等你來救我啊!順帶一提,我叫作傑爾。」麵對無厘頭的響應,安弗帝欣然接受,畢竟這世上什麼樣的人都有,隻是有沒有遇到的問題,接著又問說:「那你是從哪裡來的呢?」「從很遠很遠的地方來,遠到我不記得了。」若有所思的樣子不自覺讓人揚起會心的笑容,當然是在心底而已。儘管如此是這樣奇怪的回答,安弗帝態度還是很和氣,輕聲問著:「那你之後要去哪呢?」話才一說完,就馬上聽到他的回答:「去你要去的地方。」安弗帝突然覺得有種不祥的預感,長年以來累積下來的經驗,信賴直覺已養成了習慣,趕忙說:「可是我去的地方很可能會有危險呢!」「沒關係!我可以保護自己的。」小孩揮舞手上的木杖,就像在展現自己的力量。要是你可以保護自己的話,我就不會在這了。安弗帝在心中半笑著,卻也覺得對方的舉動很是可愛。好似看透安弗帝的心思一般,傑爾用著從容的語調緩緩說道:「不試試看怎麼知道呢?」搭配上天真的笑容,卻是有著說不出的說服力,安弗帝不禁嚇了一跳,同時也覺得之前不祥的預感更加的強烈,念頭浮現腦海:看來接下來的路……恐怕會很辛苦。------------------------------------------------------------------------------------------------------------空蕩的路上,僅有兩道高低落差的身影,異常的寧靜讓人不安,不自覺有所疑惑,步伐不再單純,每多走一步便越感沉重,那一點點隨著腳步聲傳入心頭的懷疑。紅輪依舊高掛,幾片狹長的薄雲緩緩拖行,反常的平靜更是襯托出異常的氛圍,越走心中的感覺便越強烈,難道發生了什麼意外?突然間,安弗帝腦海中閃過個念頭:問問傑爾就好了,搞不好他會知道呢!但很快地,就不這麼想了,怎麼說也隻是個孩子而已,怎麼會知道呢?雖是如此,但一想起他的裝扮和行為舉止,安弗帝還是忍不住看了一眼,而結果不負期待,一派輕鬆的表情,看不出有半點在意的樣子。看著傑爾這個樣子,緊張的情緒頓時放鬆了不少,或許對於孩子來說,沒有甚麼事情是奇怪的,更可能是勾起好奇的情緒。像是注意到投shè來的視線,看著安弗帝說:「彆擔心,等下你就知道了。」經傑爾這麼一說反而覺得更不安了,感覺上他的微笑是不屬於孩童的詭異,正當這樣擔憂的時候,耳中似乎聽到了細微的人聲。安弗帝立刻向前望,卻隻看見冷清的街道,心中難免有些失落,頭微微低下,又是一個十字口過去,等等!硬是改變未落的左腳退了一步,視線轉向右方岔路,竟看到一大群的人圍繞,似乎在觀看什麼。看到此景心中的失落一掃而空,前後算起來也不到一呼吸。隱約可以聽到周圍的話語:二十五年一度的村長選拔會!馬上就要宣布人選了。不曉得這次會是甚麼內容?四周的擁擠總是不太舒服,隻是對接下來的事更感興趣,否則也不會讓眾人如此期待,一想到這點也就不在意了。往人群前麵鑽去,想擠到最前排去看個究竟。突然走出的人吸引了安弗帝的注意力,走出來的人大約五十來許,臉上有種同年齡所沒有的威嚴氣息,他一出現,感覺後麵的人群更靜了幾分,很自然有些猜測,應該就是這裡的村長了,看起來還有幾分威望在。「各位村民,今天將舉行二十五年一度的選拔大會,現在,三位被選中的青年將去執行選拔任務了!」------------------------------------------------------------------------------------------------------------平時冷清的酒店突然湧進了大批的人cháo,店內到處都是討論選拔的聲音,安弗帝靜靜坐在角落,看似一個人喝悶酒,實際上是在聽酒客們的談話,實在不懂為什麼這小小的選拔會竟會吸引來這麼多人來圍觀,甚至連房子也不顧了,隻為了這小小的村長選拔,參與的狂熱似乎不太尋常。清脆的敲擊聲間夾雜著人群的交談:「二十五年一度的選拔大會終於到了,不曉得這次他們會挑甚麼做為他們的選拔任務?」「我聽說現在的村長是擊退來犯的野獸而被推舉上的,要想超越可不是件容易的事情。」「可不是嗎?就幾個小鬼而已,能指望做得出甚麼大事,我說我們這趟是白來了,倒不如聽我的意見,上城去見見世麵。」「就隻是湊個熱鬨而已,搞不好真的會有意外發生,再說就我們這點家當,恐怕連旅店都住不起,哪能像這樣大口的喝酒,來,再乾一杯!」聽他們接下來的話儘是些玩笑話,安弗帝默默地走出了酒店,不過心中難免有些失望,看來是他們平常生活太過無聊,才會對這個選拔會有著異常的熱情,這樣的小村莊能有甚麼有趣的消息?不知不覺中走到出了村外,而且還到了森林中,他看看四周的景sè,注意到有個人跪在地上,仔細一看,不正是剛才台上的少年嗎?他一個人在這裡做什麼?這樣的念頭很自然升起。悄悄靠近,想要看清楚他到底在做些什麼,隨著腳下步伐的移動,漸漸可以看到他麵前佇立著個石碑,也依稀可見少年的眼淚不停地滴落。就在這時,少年突然起身離開了石碑,往反方向走去,看著離去的身影,視角的餘光也帶來太陽正要西沉的畫麵,安弗帝便跟在他的後麵,走出了森林。------------------------------------------------------------------------------------------------------------夜晚的來臨,帶來了美麗的星空,供世界各地的人們欣賞,安弗帝也是其中之一,手持麵包,咀嚼嘴裡略為乾澀的口感,享受眼前美麗的景像。對他來說是件難得的美事,有時會想:如果可以一直看著夜空,享受夜晚的寧靜,該有多好。同時他心裡很清楚地知道這是不可能的,隻要還在追求那個目標,即使如此,還是會不時地這樣想,為了享受那一瞬間的美好。卻不知道還有另一個因素:就是他!突然地,安弗帝感覺有人在叫他的名字,聲音溫和且微小,並帶有些許的稚氣,一聽這聲音馬上就從美麗的幻想中驚醒過來!叫他名字的人不是彆人,正是那個奇裝異服的傑爾。安弗帝略微心虛地看著傑爾:「我正準備去買你的那一份,沒想到你就來了。」嘴裡雖這麼說,但臉上僵硬的笑容早就泄了他的底。懷著緊張的感受等待對方的響應,而傑爾就像是知道安弗帝現在的情緒,遲遲未開口,像是想借著沉默來做出小小的報複,不禁令安弗帝又想說:難道他在生我的氣?聽說這年齡的小孩很會耍脾氣,如果……他是正常的小孩。安弗帝不安地看了下傑爾,他的臉上不但沒有一絲生氣的樣子,還一如往常地微笑著,就像是在嘲笑眼前的某人。過了一會,總算是聽到傑爾的聲音:「你彆擔心,我不會生你的氣的。」有種鬆了口氣的感覺,可惜才剛放下一半的心隨即又被高懸。「隻要你陪我去找一個人。」略帶哀求的聲音輕輕敲進耳中,說到這突然停下來了,安弗帝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他隻說要去找個人,誰知道他會不會把妖怪、巨人等當作人來看待。對上那雙楚楚可憐的雙眼,良心的譴責好像不答應就對不起他似的,想當然安弗帝最終做出了妥協:「我答應你就是了,但是你要先告訴我要去找誰才行。」「這人你也見過的,跟我來就是了。」一掃剛才的可憐形象,也不管安弗帝如何反應,邁開小小步伐向前走去。在感歎傑爾變臉之快,安弗帝也在想自己在這邊到底見過什麼人麼?儘管心中有著疑問,還是跟了上去,去見見他口中所說的人。穿過夜晚的森林,四周的漆黑似乎阻擋不了傑爾的前進,跟在他後頭的安弗帝則是滿懷疑惑跟在後頭,隨著森林的深度,埋藏的疑惑也更加濃厚,強烈的好奇心讓人忍不住想要問出口。奇怪的是,每次話到嘴邊就好像被一隻無形的手把話硬生生地推了回去,就這樣反反複覆了好幾遍,始終都沒有說出口。終於,還是忍不住了,正要開口問清楚到底要去見什麼人的時候,眼前已經出現了答案:一個少年孤身站在樹林中等待。安弗帝第一個反應就是:他一定就是我要見的那人。但還是看了下傑爾,想從他的反應證實猜想。看到前方的腳步停了下來,視線也看著少年,便知道剛才想的果然沒錯,確定是傑爾口中的人時,看得更仔細了,仔細一看才發現就是之前的那個少年。反觀那少年,不知是不是沒看到他們,態度顯得很自然,傑爾在這時叫了下少年:「葉天,我在這裡。」少年,也就是葉天很快地回說:「傑爾,你叫我等的人就是他嗎?」手指了一下安弗帝,聽他的聲音就像和老友打招呼一般自然,緊接之後,他向安弗帝堤出了一個請求。------------------------------------------------------------------------------------------------------------應是人最多的主寨,隻剩下空蕩的木屋還留著,不由得有種奇怪的感覺,總覺得好像有些不對勁,一行人不發一語地走著,突然走在前頭傑爾停了下來,連帶地兩人也跟著止步看到傑爾停下來。第一個反應的就是葉天:「發生了什麼事嗎?」傑爾不語,隻是轉身微笑,這讓兩人十分困惑,葉天不禁又問:「到底發生了什麼事?」話剛說完,就有個黑影從後麵緩緩浮現,從黑影中漸漸浮現的是一個年輕的小夥子,衣著在夜sè的掩蔽中,隻能隱約猜出寬鬆的冒險裝,另外也不難看出年輕人特sè:一付躍躍yù試的模樣,想看看自己的能力到什麼程度?令人注目的還有一頭火亮的紅發,散發著比如同火焰般耀眼的熾紅,看起來有點……生意盎然,不曉得為什麼安弗帝腦中浮出這個字彙,或許是那如同雜草般的生長方式,配上看起來根根分明的剛硬發質,溢著濃濃的生命氣息「沒想到竟然會被一個小鬼給發現,看來我的能力還有待加強了,忘了自我介紹了,我叫做席斯。」同時傑爾和葉天悄悄地向後退去,而席斯竟隻是疑惑地看著他們退去,完全沒有阻攔的意思,隻有一人還被蒙在鼓裡,對這件事毫不知情。「安弗帝這裡就交給你了,我和傑爾兩人先走一步了。」才一說完,馬上掉頭走掉,留下滿臉錯愕的安弗帝,當了解是怎麼回事時,已經看不見他們兩人的身影了,心中突然有種被拋棄的感覺,沒由來地向剛才那人喊道:「難道你都不會阻止他們一下嗎!」「對喔!我都忘記了這件事。」這樣的回答明顯出乎意料之外,卻是讓安弗帝心中燃起了熊熊的怒火:一是傑爾他們兩個把他丟下先跑掉;二是這個對方竟然是個少根筋的家夥。這兩個原因讓他不由自主地火大,二話不說,安弗帝直接揮劍向他砍過去,隻見對方便往左平移躲避攻擊,同時還能聽到他略帶嘲諷的語氣:「像這樣攻擊對我而言是沒有意義的。」隨即兩人的動作停了下來,對方所表現出來的實力,足以讓安弗帝收起輕視的心態,自信與自大之間的界線,劃分了兩種相似卻又截然不同的存在。突然席斯的氣息滿然一變,並朝著安弗帝發動攻擊,升騰的火焰一瞬間便宣示了他能力者的身分。所謂的能力者,即是擁有奇異力量的特殊人類,一邊來說可用階數來衡量其強弱區彆,基本上每高上一階,就相當於增強五倍,而普通人和一階相比,更是有著十倍的差距。沒有多餘的思考時間,突現的火焰迫使安弗帝趕緊往後退了一步,儘管沒被擊中,仍能感覺到陣陣的炙熱感。「看來這麼一點小火就可以擺平你了,如果再大一點不知道會怎麼樣?」對方隨手又丟了團火焰,可以明顯看出比剛才的大上許多。知道這次的攻擊絕對不能能夠輕視,安弗帝將劍插在一旁的地上,赤手快速一揮,火團隨之熄滅。「看來你也是能力者。」對方笑道,並可以見到他雙眼中閃過的熾熱,是熊熊燃起的戰意。「你們還要繼續打嗎?」突然冒出的聲音,吸引了兩人的注意力。轉向聲音來源處,映入眼簾的是傑爾還有他身旁的葉天,一看是他們倆人,安弗帝心裡突然倍感沉重:差點忘了這兩個小鬼了,突然感覺忘記比記得來得好很多。「我是還想繼續。」席斯率先投下讚同票。「誰想跟你繼續浪費時間。」安弗帝立刻否決。就在這時主寨入口隱隱約約出現了三個高低參差的身影,頓時吸引了眾人的目光,在夜sè的掩護下,僅能夠辨認出基本的人型,無法看出他們的五官,卻也能感受到一股明顯的壓迫感穿透了夜sè,直直逼襲而來。夜sè的掩護消退,在黑影中緩緩到來的是個少年、壯漢和一個披著套頭鬥篷的人,首先注意到的是壯漢手中橫架在肩上的大錘,足足有兩顆頭般的大小,伴隨而來的重量可想而知,他卻毫不在乎地架著,可以見他傲人的力氣,**出的身體看得出塊塊結實肌肉。再來是他旁邊穿著一襲深藍sè連身鬥篷的那人,無法窺視鬥篷下的麵貌,也無法從外型判斷他的年齡、xìng彆,卻能夠隱隱約約感受到散發出的氣息,是種難以窺探的深廣,絕對遠遠超過剛才的壯漢,說也奇怪,原本應該感受到的恐懼卻沒有出現,取而代之的是心靈的平和,一種說不出的寧靜感。最後將目光轉到少年身上,安弗帝突然覺得好像在哪裡見過似的,這時葉天的一句話解除了他的疑惑:「蒙特!你怎麼和他們在一起!」語氣中帶有幾分驚恐。「這可不是葉天嗎?沒想到你這孤兒竟也會有人幫你。」聽到這話的葉天顯然受到了打擊,看得出來,原本還想開口的他已默默地低下了頭,同時對方臉上的驕橫之氣更甚幾分。突然有團火焰向蒙特飛去,麵對直撲而來的攻擊甚是驚恐,佇在原地,連個閃身的動作也沒有,但他不是獨身一人,後頭的壯漢大錘一揮,挾帶的強風便將火團滅了。乍看之下,彷佛是少年對自己的人有著絕對的信心,但明眼人一看便知曉,少年不過是仗勢欺人的紙老虎而已。又是幾團火焰過去,席斯的身體已經衝了出去,手臂包覆在火之中,在黑夜中如同兩柄熾熱鐵錘。對於剛才輕易解決的火團對方並不放在心上,認為攻擊所挾帶的強風便足以對付,無視直撲而來的攻擊,大錘以席斯為目標揮了出去。當雙方交鋒瞬間,揮下的大錘首先麵臨的是火團的衝擊,錘上承受的壓力,硬是讓攻勢衰弱了不少,趁著這個機會,席斯左手橫拍大錘,右手則向對方猛然揮一拳。然而對方也同樣出乎席斯的意料,僅僅是退了一步,隨即橫揮一錘,讓他向後一躍閃避,畢竟被這樣的重型武器打到絕對不會好受。勉強躲過錘身,但挾帶的強風讓他險些失了重心,不假思索再度向前揮#25731;,對方依然僅向後退了一步,眼看大錘由上而下揮來,趕緊向左橫躍,雖然沒被擊中,同樣的強風依然打亂了重心。利用這機會,對方手中的大錘再度揮去,金屬特有的sè澤在火光照耀下散發著冷感,彷如刺骨般的冰寒。席斯心裡很清楚:即使是擦到邊,也足以造成嚴重的傷害。凝視著揮下的大錘,身旁迅速出現了數個火團,向其直撲而去,在陣陣的衝擊下,對方的大錘稍稍延遲,而這點時間就足以脫離他的攻擊範圍。並不像剛才一樣再衝上去,而是保持著距離,顯然是對於壯漢手上的大錘多了幾分顧忌。「你在乾什麼!還不趕快把他解決掉。」對於蒙特的叫囂,壯漢微笑答道:「我想我做事的方法應該還用不著你來決定,隻要達到目的不就好了。」對於這樣的響應並不是很滿意,蒙特又轉向那名披著鬥篷的男子說道:「不要光是站著看,快點解決掉那家夥。」男子不語,反倒是壯漢喝道:「你這小子不要給我太過分了,要不是我們在這,看你還怎麼囂張。」經這麼一喝,蒙特這才收斂些,當然臉上還是一付令人厭惡的表情。「我想也差不多該結束了,要是你能撐下我下一波的攻擊,你就贏了。」席斯全身猛然冒出熾熱的火焰,將人整個包覆著。對方見狀,緊緊握住手上的大錘準備迎擊,瞬間,席斯整個人衝了上去,如此迅速的攻勢隻足以憑借著本能,將大錘橫架於胸前,勉強迎接攻擊。預想之中的強烈衝擊沒有到來,正當對方在心中暗自鬆口氣時,突然感到一股炙熱感包圍著。對方沒有追擊,而是在心中思索如何消除包圍身周的火焰,細心感受,突然發現並沒有被火灼燒的感覺,僅僅是感到溫暖,暗感到奇怪的同時,認為必有蹊蹺。不出所料,可以發現身體的力量正在快速地流失著,瞬間聯想到包覆著的火焰,直覺告訴他,這些火焰是在燃燒他的力量,將目光轉向席斯,眼神之中充滿著不甘與憤恨,流失的速度快到在發動攻擊之前就已經消耗殆儘。看著他們兩人緊湊的攻防,安弗帝暗自為席斯加油,儘管剛才還在跟他對打,第一印象也好不到哪去,可是相較起來對方更令人感到討厭。而剛才最後的攻擊,安弗帝並不是很清楚,畢竟能力的奇妙往往不是簡單能夠說儘,隻見火焰包覆著對方,沒有多久之後就像脫力似的,勉強靠著大錘才不至於倒下。差不多到此為止了,就在這麼想的時候,一具身體沉重地倒在地上,然而並不是壯漢,而是席斯,於此同時,包覆對方的火焰也消去了蹤跡,突如其然的轉變讓人感到混亂。擺脫剛才的奇特火焰,對方半跪的身軀,緩緩站直了起來,儘管沒有一開始般盛氣淩人,卻有種詭異的神sè浮現,同樣令人感到不舒服。不僅是他而已,蒙特也察覺到這樣的變化,臉上的驕橫之氣被恐懼所蓋過,但也是有人對他所散發出來的氣息沒反應:穿著鬥篷的男子,仍和初到時同樣,彷佛這一切都和他沒關係。當然,還有另一人,還是一付唯恐天下不亂的表情,絕對不僅僅是單純的天真,每次看到傑爾,安弗帝總是有種莫名的感覺,很強烈可是又說不出是什麼。一陣清風拂過,帶著一道微微顫抖的聲音:「巴…巴喀…不…不要站…站著不動…」不等他說完,冷酷的眼神已經將他鎖定,莫名的恐懼讓他說不出話,蒙特不知道現在的巴喀,已不是平常唯命是從的那人。自視甚高的他,在調整險些失敗的心境時,卻被蒙特所乾擾,原本不穩定的情緒更是提到憤怒的關口:「該是讓你知道什麼時候是不該說話。」聲音聽起來毫無生氣,拖著大錘,緩緩向蒙特走去。麵臨到來的壓力,全身已被恐懼束縛,平rì一向驕橫的他,就隻是嘴巴厲害而已,要是論起實力,怕是連一般人都不如,這樣的他,又怎能從攝人的氣勢中自脫,能勉強保持站著,已是他的極限。安弗帝有想趁此遠離的念頭,然而過往經驗告訴他,現在逃走反而會使自身陷入困境。再怎麼緩慢行進,也有走到儘頭的一刻,沉重的大錘將再度揮舞,蒙特想逃的意念敵不過泛濫在心裡的驚恐,恐懼的情緒化作無形鎖鏈,緊緊束縛著他,哪怕是眨眼這平常輕而易舉的行動也不行,隻能看著攻擊降臨。沉悶的#25731;聲並沒有如預料中般出現,取而代之的是清脆的金屬撞擊聲,巴喀揮下的大錘#25731;在一根黝黑金屬杖上,而它的主人便是那名鬥篷男子,僅僅用單手舉著杖,且落下的衝擊力就像在金屬杖上消散於無形,哪怕是一分、一毫,也難以向下移動。陌生的聲音響起:「這個少年,是我要保護的對象。」聽起來沉穩有力,並讓人有寧靜的感覺。巴喀眼中閃過一絲異樣的光芒,但仍冷冷道:「就算是這樣,那又……」話還沒說完,金屬杖彷如穿過大錘般撞上他的身體,本來預料會橫飛而去,卻隻是定在原地不動。男子緩緩將杖收起,信步走回原位,看到此景,安弗帝不由得一陣混亂,正當無數念頭充斥在他腦海裡時,巴喀倒下了,就像雕像倒下一樣,保持著攻擊的姿勢,硬生生地倒下了!新的念頭衝擊著腦海:難道!剛剛的一#25731;,他就已經被擊倒了!心中不禁一陣駭然。蒙特見巴喀被擊倒,顫聲道:「快…快去把他們都打…打倒…」語氣仍帶恐懼,還是能夠感覺到驕橫之氣漸漸浮露而出。男子並沒有移動,冷聲道:「我的任務僅是保護你。」可以看見蒙特的扭曲表情,想必他的心中有著強烈憤怒,或許因為剛才巴喀的yīn影,又不敢向男子發作,於是向著葉天的方向喝道:「你們都給我記住,總有一天……總有一天,我要你們因此付出代價。」說完便氣衝衝地轉身離去,礙於男子相隨,安弗帝倒也沒追上去,看著他們緩緩消融在夜sè之中,隨著他們的離去,沉重的氣氛隨之緩和,當他們身影消融在夜sè之中,氣氛才不再沉悶。「那個…我想…我們也該…回村莊去了…」微弱的語氣反應了葉天心中的情緒,就算不是恐懼,估計也相差不遠,畢竟對於生活在寧靜村莊裡的人來說,剛才的經曆顯然是難忘的體驗。「是該回去了。」原本安弗帝打算就這麼離開,卻是聽到傑爾的聲音傳來:「把他也帶上吧,他的身分不是像你想象的那樣。」手中所指的正是倒下的席斯。有些意外,但也沒有說甚麼反對,原本以為他是該死的強盜之一,從傑爾的話來判斷似乎不是如此,這樣的話把他留在這裡的確不太合適。身體執行著腦中的想法,將席斯背在身後往下山的方向走去。葉天看著離去的背影,才從剛才的狀態中回複過來,一麵追上去一麵說:「等我一下。」可以感覺到先前的幾分活力在。倒是傑爾,看他們離去,並沒有急著追上去,反而是看著男子離去的方向,露出像似思索的表情,數秒之後才邁開腳下的步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