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節 擂台之戰(1 / 1)

風之迷走 世界縱遊 4307 字 21天前

黎明的曙光照耀在大地上,三人已在村外百餘尺處,村裡已有不少人家升起炊煙做飯,街道上也可見到依稀的人群。不一會兒,安弗帝等人進入了村莊,街道上多出的這四人,特彆突出,一名男子扛的另一名男子已是不尋常,再加上兩個孩子更是突出。葉天也就算了,至少他還是生長於這村莊,衣著方麵倒也沒什麼特彆之處,但是傑爾就不同,顯眼的衣著讓路過的行人紛紛側目,昨天還有人群的掩護,現在的情況可不一樣,破曉時刻也隻有零星的人群在街道上。隨著路人側目總計的增加,葉天首先受不了,頭微微地低下,儘量避免接觸周圍的目光,安弗帝自然也不例外,儘管不像葉天將頭低下,在心中不免暗自對傑爾抱怨:「這死小孩難道就不會穿些正常點的衣服嗎?」然而在想了一下之後,一個念頭浮現而出:正常點的衣服……算了!這對他來說已經夠正常了。傑爾突然停了下來,安弗帝也跟著停了下來,後頭的葉天仍低著頭繼續走,並沒有發現另外兩人已經停了下來,直到撞上了東西才注意到這件事情。「怎麼了?乾嗎突然停下來?」「昨天沒睡就昏頭了,你不覺得眼前的房子感覺很熟悉嗎?」經這麼一說,兩人才看向眼前的房子,安弗帝看到的隻是一間簡樸的房子,裝飾也沒什麼特彆之處,而葉天一看見房子,馬上驚呼道:「這不是村長的房子嗎!」他們兩人各自的反應,帶起傑爾淺淺微笑。葉天稍微一愣後,便伸手去敲木門,發出陣陣清脆的聲響,沒一會兒,便有人來應門了,隔過木門傳來的腳步聲並不快,卻有著沉穩的感覺。木門緩緩地打開,往屋內看去,一名滿臉錯愕的中年男子手正握著門把無神地望著他們,畢竟他們的怪異,實在沒幾個人會不感到驚訝。「村長,是我。」聽到耳中的聲音,男子才發現葉天正站在他麵前,和其他兩人一比,很容易被理所當然地忽略掉,神sè稍定,笑笑道:「沒想到你這麼快就回來,快進來休息吧,我想你們一定很累了。」在村長的招呼下,以葉天為首依序進入屋內,到屋內一看,隻有幾樣簡單樸素的家具擺設在屋內,村長將他們帶往中間的桌子,並說:「樓上有一張床,你肩上的朋友可以先將他放在**。」按著指示,往樓上走去,到了二樓,有著和一樓同樣的簡樸,看到的隻有幾樣家具,不費多少力氣,便找到村長所說的床,放下肩上的席斯,身上的壓力頓時減輕不少。要說不累是騙人的,長時間背負著幾十公斤的重量,身上的肌肉早已感到酸痛,活動活動一下肩後,便轉身下樓去了。到了樓下,葉天正興高采烈地向村長訴說路途上的事,高興的樣子讓人不禁會心一笑,見到安弗帝出現,村長示意葉天停下,接著笑道:「真是辛苦你了,還勞煩你幫忙照顧葉天。」對於這份感謝,尷尬地笑了笑,安弗帝並不覺得自己有做甚麼,再說這樣的場麵他並不善於應付,看到村長滿臉的笑容,不自覺將視線稍稍移開。然後村長收起笑容,臉sè顯得有些凝重,說道:「也謝謝你將席斯救回來。」不假思索,安弗帝回應:「你太客氣了,這點小事根本沒甚麼。」隨後才發現了有些不對,反應過來之後,訝異之sè浮上麵龐。看到安弗帝的樣子,村長補充道:「瞧我這老糊塗,忘了和你說他是我派去的傭兵。」葉天聽到村長的話,突然露出有些受傷的神sè,隱隱約約還能夠聽到他的低語聲:「到頭來我還是被保護……」頓時讓周圍的氣氛緊張起來。這時,傑爾突然冒出一句話來:「這不也表示你是值得被保護的嗎?」臉上的笑容彷佛有著奇特的感染力般,讓葉天不由得跟著笑了,是種名為幸福的微笑。是啊!至少表示我還有價值,當這念頭進入葉天的心中,先前的哀傷已被遺忘,取而代之的是充實的感覺,淺淺的笑容已說明一切。看著葉天的微笑,村長也跟著笑了,一陣溫馨的感受湧上心頭,是什麼?不重要了,帶來的幸福才是重要的,溫暖也感染了安弗帝,幸福,隻不過是個念頭。幸福來的有多突然,就去的有多突然,席斯的出現,讓原本美好的氣氛混入了不協的元素,破滅,短暫的一瞬間就足夠了,美好的時光總是顯得特彆短暫。「你們幾個在發什麼呆?剛睡醒就在做白rì夢。」「你這家夥,不會再躺久一點嗎?」像是感覺不到語氣中的埋怨般,席斯舉著手無奈道:「肚子餓了,我也沒辦法。」「不會自己去找東西吃,有手有腳的,還怕找不到東西吃啊!」「問人比自己找的快得多,沒有道理不問人。」席斯臉上理所當然的表情,更是提起了安弗帝的情緒。正當他想再回話時,村長已先開口:「好了,你們兩個,想必你們也辛苦了一天,就讓我這老人出一份力。」隨即便起身離開,邁著步伐走向邊間的房間。看村長去準備早餐,也感到有些饑餓,漏夜返村,對jīng神和身體都造成不少的消耗,村長的手腳很快,大概是體諒他們一晚勞累,笑容可掬地將早餐端了出來,待早餐擺放至桌上,村長率先說:「我想你們應該很餓了,所以特彆弄了多些,儘量吃不要客氣。」餐桌上擺著簡單而豐盛的早餐,對於饑餓的人來說,美味不是最重要的,份量才是他們所在乎的,饑腸轆轆的席斯率先開動,安弗帝不甘落後,不消片刻桌上的食物很快就被掃蕩一空。吃完早餐,席斯臉上露出滿足的表情,旁若無人般閉上眼睛,看似在享受飽足的幸福,就在安弗帝這麼想時,他的身子猛然一正,活力的感覺充斥在話語之間:「吃飽飯了,該是出發的時候。」不等眾人響應,徑自往大門走去,正當他要將木門推開時,傑爾的聲音冒了出來:「你這麼急著走,一定是要去很好玩的地方吧!」席斯突然停了下來,笑說著:「差點忘了,我的任務已經完結了。」這時傑爾又說:「既然你也不知道去哪,要不要跟我們一塊走?」臉上的微笑實在令人難以拒絕,正如預期般席斯很快就答應了。安弗帝心中卻是泛起不安的感覺,總覺得傑爾有彆種用意存在,不等他想出個所以然,村長已經說道:「如果你們沒有預定的目標的話,我建議你們往西邊的泰倫去,據說好像有什麼活動要舉辦。」不管安弗帝怎麼想,席斯已經搶先答應了:「那就這麼決定了,我記得從這往泰倫大約三四天左右就到了。」一麵說一麵推開木門,走了出去。「看來也沒什麼時間,我就簡單地道彆,希望你們下次經過附近時能順道來村裡探望葉天。」村長在說到葉天的同時,慈愛的眼神停在他的麵龐上。葉天感受到村長的目光,心頭泛起淡淡溫暖,卻好像有意無意地避免對上他的目光,這點在場的人都注意到了,唯獨他自己#27809;注意到,不過也多少感受到四周傳來的異樣氣氛。「傑爾,我希望你在之後能夠回來看我。」葉天突然開口說著,話一說出口,村長顯得有些意外,就連葉天自己也是。獨見傑爾一臉平靜地說:「在未來不久後,會有這個機會的。」語畢便拉著安弗帝的衣角,走出木屋,留下村長、葉天和一個承諾。〞〞寬廣的大道上,充斥著密密麻麻的人群,放眼望去人接著人阻擋了視線,安弗帝望著前麵的人群,喃喃道:「這樣子根本過不去了,不曉得席斯有沒有擠到裡麵看看到底是這麼一回事?」想到這時,就看到席斯從密麻的人群中擠了出來,一出來便說:「快點跟我來!」話一說完,便抓著他擠回人群中,絲毫不管擠在人群的難過感受,隻管向著人群中心前進。待到脫離了密麻的人群,稍微呼吸幾口新鮮的空氣後,定神觀察附近的環境,這時肩上突然傳來一股力量,力量的主人也在同時說:「愛華、彭克,這就是我剛才提到的安弗帝。」安弗帝看向聲音的出處,席斯正跟眼前的兩人介紹著自己,映入眼中的是一高一矮兩道身影。高的身影開口說:「你好,我是愛華,希望我們合作愉快。」同時伸出右手來。看到伸過來的手,安弗帝稍稍一愣後才將手伸出,同時席斯附耳道:「愛華和彭克是我認識的傭兵夥伴,這次的比賽要五人一組才能參加。」從短短的話中勉強能夠了解一些狀況,當然還是有許多留有疑惑的地方。「因為報名等下就截止了,所以才急著把你拉來,而比賽是以五人一組,以組對組單淘汰賽,而且聽說這次比賽的獎品很豐厚。」到了報名處前,席斯:「麻煩一下,我們想要報名參加這次的比賽。」對方隻是稍微抬頭看了下,便又低頭,遞出一張紙:「請你在表格上填上數據,並繳交十銀幣的報名費。」迅速地填好表格,並繳交了費用,對方稍微看了下表格便說:「這是報名憑證,請在比賽前出示賽務人員。」五個銀sè葉狀的彆針散亂手掌。將其收下後,轉頭向三人說:「處理好了,先去休息吧!」愛華兩人聽後便離開了,安弗帝則是站在原地等待席斯,然後才一起來開了這裡。隔天,看著場外密麻的人cháo,安弗帝不禁想起昨rì擠在人群的感受,開始後悔為什麼不早點來,臉上不經意的苦笑沒有被席斯遺漏。「看你一臉擔心的樣子,放心,參賽者有另外的入口進去,你看他們正在向我們招手。」沿他所指望去,果然看到兩道身影在門前向這邊招手。「不好意思來晚了。」「沒關係,我們也沒等多久,反正比賽還要一段時間才開始。」走入了會場,筆直的走道迎向他們,走道遙遠的一端才是擂台入口,正當他們想向前走時,一名看似工作人員的人靠了過來,說道:「參賽人員請先到旁邊的休息室等候。」同時指示一旁休息室的位置。還沒走進去,透過半掩的門,熱鬨的談論聲傳了出來,推開門進去,見到為數眾多的人群占去大部分的視線。眼神快速掃過人群,並在心中暗暗做出評價,視線掃過,不禁有些失望,正好這時眼神掃到牆角,好似被什麼衝擊到般,泛起異樣的感受,心神一定,眼神不自覺和人對上,種種的回憶不受控製地湧起。安弗帝心中駭然,趕忙將心神定下,過往的回憶才不再湧上,心頭異樣的感受也消失無蹤,這才有機會好好觀察,對方的眼神不知何時收了回去。看上去有三十歲餘,但無法看清他的麵貌,僅能隱約看出他的輪廓,在他身旁的還有四人,顯然他們是一組的參賽者,注意到其他的參賽者有意無意地避開了他們,自然明白他們並不是群好相處的家夥。沒有多久,突然有人進來通報比賽隊伍,正好是叫到安弗帝的隊伍,便是離開了房間,繼續走完剛才的通道,隨著距離推移,可以聽到吵雜的人聲充斥,走出通道便是大片的人海攻占視線突然轟動的躁動聲像是預示著比賽的開始,不容多想,比賽在一陣鼓掌中開始,看到愛華走上擂台,安弗帝才感覺好像聽到裁判說預備的聲音。擂台的另一方是名持劍男子,兩人所用的兵器相同,多少會有種比較的心理在,在場邊裁判發出開始的信號後,對手便持劍用力地揮舞過來。麵對如此輕率且破綻百出的舉動,愛華不免心生輕視,揮動手中的劍迎了上去,然而身為一名傭兵就算心有輕視,謹慎小心還是不可或缺的條件,畢竟絕大部分的時候,他們都是以生命做為賭注去戰鬥。經過一陣試探xìng的攻擊,已經有了大致的實力評估,如先前所預想般,對手不過是一時興起而參賽,根本沒甚麼需要注意的必要。舉劍向旁一撥化掉劍上的力,愛華一個轉身用劍柄擊昏了對方,讓這場比賽很快落幕,對於這結果愛華心中也很不是滋味,畢竟太過簡單的比賽也頗無趣。愛華帶著無奈的表情走下了擂台,倒是席斯一臉興奮地迎了上去:「恭喜你囉!」高興的樣子,就像是自己贏了比賽似的。「那好,下場比賽就我上好了。」也不等裁判說預備,席斯已跨上擂台,正巧裁判示意預備,對手隨之上了擂台,這次對手兵器仍然是劍,畢竟劍是世上最普遍的兵器,幾乎人手一把,至於結果連猜想都不必。在裁判的開始手勢揮下後,就看到席斯的身影一前,有力的拳頭狠狠地即在對手腹上,一聲悶響,對手便倒下了,又是一人帶著滿臉無奈走下了擂台。席斯先是歎口氣,然後說:「想發揮實力也不行。」說完又歎了口氣,同時露出欠扁的表情,安弗帝順手輕捶,瞬間,兩人同時笑了。大概被看到他們開懷地笑著,對方以棄權作為收場,對此他們倒是一點也不惋惜,畢竟一支雜牌軍而已,實在提不起什麼興趣,沒有齊鼓相當的對手,多少失去了幾分樂趣。〞〞站在會場的門前,席斯打了個大大的哈欠:「好無聊喔。」在旁的人則是無奈地搖頭說:「要不是你一連三場一上場就打暈對手,我們那會在這。」一連兩字刻意加強了語氣。席斯抓了抓頭發,笑著說:「我也沒辦法啊!誰叫他們都太弱了。」乍聽之下倒也有幾分道理,當中不少的參賽者皆是來湊熱鬨,實力之弱可想而知,對此安弗帝無法反駁什麼,以沉默表示讚同。「早知道就不來參加,根本一點意思也沒有。」回想的今天短暫的戰鬥片段,唯一令人印象深刻的便是彭克的武器,竟是一麵大盾。先前因為席斯的關係並沒注意到,不過在有隊堅持到第三場時,終於見識到彭克的兵器,對方是名持弓男子,在比賽開始就先發製人,迅速shè出一箭,直指心臟要害。如果是普通人的話恐怕會驚慌失措,對於彭克而言就隻是輕輕舉盾便可以擋下,對方見狀自然又再shè出一箭,卻被那麵彷佛無所不在的大盾所擋下。彭克並不急著進攻,來多少便擋多少,雖然是很想讚美一下,但不打倒對手的話也隻能算是平手,就當安弗帝這麼想時,場上的情況發生了變化,隻見大盾一舉,手腕一甩,原本的盾牌化身為致命的兵器,向對方襲去。對於突如其來的攻擊,對方竟是呆滯地望著它到來,在這種關鍵時刻放空,無疑是拿xìng命開玩笑,就在大盾擊中的前一刻,奇跡般轉了回來,讓對方脫離被腰斬的命運。彭克毫不在意地接住飛回的盾後,沒有多久就聽到了對手棄權的發言,或許在他們心中彭克已升級到和席斯同樣危險的位置。走下擂台自然會接受到席斯熱情的歡迎,但一向不善於表達情感的他,對於過度的興奮,僅是以微笑表達,反倒是愛華回道:「不好意思,他不太習慣彆人這麼熱情」聽完後席斯的行為才收斂了些,還是忍不住問說:「可是我真的很想知道會什麼盾牌會在要打中前一刻飛回。」「他不是第一個呆住的人。」冷漠的語調搭配著彭克臉上的一抹輕鬆,沒有意想中的不協感。腦海中各自浮現了不少受害者的畫麵,不禁笑了起來,愛華更是露出苦笑,回想起當初相遇時的情景,他或許也是想象中的受害者之一,那是在森林當中,正巧撞見彭克用大盾擊倒一支熊,當時便愣在那裡。回到現在,兩道正在靠近的身影似乎預示著變化的到來:「你們在這正好,我聽說賽程有所變動。」「怎麼了?你說賽程有所變動是指?」「剛有人來跟我說明天的決賽提前至今天,好像是,因為比賽進行太快,所以才提前決賽。」也無怪乎愛華的話有些吞吐,畢竟造成這樣變化的元凶,很可能就有他們的份。「那我們趕快進去,早點把比賽結束。」眾人皆露出會心的微笑,此時,他們心中都有著這樣的想法。〞〞又是這令人厭惡的吵雜。安弗帝如是心想,望向眼前的人群,席斯所想完全相反,對於他而言,人們熱情的呼聲是最好的興奮劑,跟他以往的背景脫不了關係,當然心中對敵的渴望也有一定的影響。「你猜我在想什麼?」嘴上雖這麼問著,但臉上神情和眼神早已將答案明示,沿席斯眼神望去,早上的五人再度進入眼中。戰前的序幕自此揭開,比賽開始的訊息在他們對視之間傳到,第一個上場的是愛華,對方也派出一人,手持雙斧,看起來煞是嚇人。隨著觀眾的喧騰歡呼,戰鬥就此展開,巨大的戰斧對著愛華一斧接著一斧,絲毫不給喘息的機會,從開始就被這陣密集的攻勢壓製,麵對重型兵器用見去抵擋顯然不是明智的選擇,可他沒有其他的選擇。如臉大的斧麵寒光泛泛,令人心中升起恐懼,要是挨上一斧可不是好受的,自劍上傳來的衝擊,令愛華虎口發麻,光是防守便很吃力,更彆談上趁隙反擊,完全處於下風,照這樣看來落敗隻是遲早的事情。沒過多久,隨著右手的劍被撥出,原本脆弱的平衡頓時瓦解,愛華感受到肩上的重量及冰寒,儘管很不甘心,還是選擇了投降,如果無法得到勝利,最起碼要輸得體麵,彼此間的實力差距不是運氣所能夠彌補。勝負已定,看著他沮喪下台,席斯還沒來得及行動,彭克不發一語,拍了拍他的肩,愛華將手迭上,勉強地露出笑容。看著他們兩人之間的默契,席斯站了出來,搭上愛華的肩,輕道:「接下來交給我。」留下這句話後,便走上了擂台,有時用行動更勝於言語。接著對方派出的人也是拿著同樣的武器,不過是從兩柄單手斧變為巨大的雙手府,隻見他舉著手衝席斯道:「等等可彆怪我手下不留情。」「就隻怕後悔的那個人是你。」話一說完,雙手已被火焰所包覆,線狀如同螺旋般纏繞。看到突來的火焰,對方收起了幾分輕視,很顯然這次的對手是名能力者,而能力者可說是實力的代名詞,過於輕視,相當於是種自殺行為。場邊的觀眾也是一片嘩然,對於不多見的能力者,大部分的人們僅是耳聞,能親眼見識的更是少數,可見能力者的珍貴,當中也有數人為自己的決定感到高興,這些人便是早上棄權的隊伍。回到場上,席斯正揮舞著火拳向對方襲去,對方見狀,臉上多了幾分笑容,大概是在心中暗想對方竟用肉身抵擋的愚蠢,舞動大斧,直朝席斯麵門而去,像似必然的勝利,總是有著意外的變量存在。隻見纏繞於手上的火焰擋住大斧,另一手則是向對方腹部襲去,就算後悔輕敵也為時已晚,受到這猛烈一擊,橫飛出數步,身體與石板密切接觸。對方堪堪支起身體,並估計著傷勢,令他意外的是,沒有他所想的嚴重,暗自奇怪的時候,聽到了席斯的聲音:「下次可不會這麼簡單了。」聽出言中之意,剛剛的一拳是刻意放水,不然這一擊將決定勝負之數,對方勉強站起,重新握好雙手斧,舉起,然後揮去。席斯右手一舉,撥去迎來的大斧,左手蓄勢待發,不料對方竟放開手上的大斧,右手直向席斯腹部襲去。短短一瞥中,看到迎來的手帶著拳刃,匆忙間席斯將原本預計攻擊的左手轉為防禦,改變原先的計劃,一團火球瞬間自胸前出現,直撞對方胸前。隨著一聲悶響,對方硬生飛出,這次席斯可不留情,用上了八分力,再多上個幾步就落到了擂台之外,另外火團的衝擊,也讓對方胸膛內一陣翻覆,好不難受。對方勉強壓下胸中的感受,以右足支起整個身軀,可沒有多久就不支倒地。接下來的比賽是彭克出場,比賽進行後不久,隨著巨大金屬碰撞聲,彭克竟連同大盾被橫掃下台,愛華趕緊跑去,企圖接住,安弗帝見狀,稍稍動用了他的能力,緩和了猛烈的衝擊。即使如此,大盾上的衝擊還是令愛華與彭克昏了過去,席斯上前查看,發現沒什麼大礙後,向安弗帝比了個手勢,示意他們隻是昏了過去而已。對於這樣的結果有些不滿意,不過也沒有時間去在意,安弗帝邁開步伐走上擂台,而這次輪到了鬥篷男上場,回想早上的經驗,說不定會是個能力者,就算不是也不能掉以輕心,從他隊友的實力可以想見,像他們這樣心高氣傲的人,想來無法容忍弱者的存在。幾乎是在比賽開始的同時,彷佛有股無形的力量盤旋在安弗帝身旁,身上的披肩好似隨風擺動般,然而會場的周圍緊封的牆壁,根本不可能會讓風吹進來。不光如此而已,原本對手所站的位置憑空出現了道如同劍砍過的刻痕,同樣令人訝異的是,對方竟在刻痕出現的前刻,向左旁橫身。安弗帝心中隱隱有些猜測,能夠閃過剛才的攻擊絕對不可能是巧合,再次催動能力,一連三記向對方襲去。三道刻痕散落於對方四周,除此之外,隱約能看到一點寒芒閃爍,趕緊抽出腰間的配劍,以劍身當作盾牌防守,寧願做好最萬全的準備,也不要因為疏忽大意而飲恨。清脆金屬交擊聲傳來,同時自劍上而來的衝力,讓安弗帝有些訝異,要是再多上幾分的話,說不定手上的劍就握不住了。眼神在地上的短刃與劍身上的裂痕間遊走,渾然不覺的觀眾炸翻鍋般的聲響,觀賽的眾人各自討論著第二個能力者出現,稀奇的事情總是會引來話題,事實上能力者並非如此少見,隻是對於常人來說沒甚麼機會見到。回到擂台,這次對方率先發起了攻擊,舉手便是一記短刃,看著襲來的短刃,安弗帝倒也不著急,輕輕向右橫去,就在移動的同時,又是道寒光飛shè,趕忙將手上的劍扔出攔截。鬥篷內亮晃晃的匕首掛滿,化做陣雨傾泄而來,稍有差池就是萬劫不複的深淵,滿溢的殺氣容不得些許馬虎,對方明顯想要致人於死地。安弗帝催動能力向前發散,襲來的匕首一一掉頭反攻,而對方像似預料到般,在瞬間向一旁閃去,幾乎可以肯定腦中的猜想,沒弄錯的話,應該是類似於讀心這類的能力。無視接連攻來的匕首,安弗帝站立原地,無形的防護將所有來犯的敵人儘數擋下,強大的氣旋形成左右,揚起的灰塵顯現出他的能力,兩道小型旋風挾帶著灰塵盤旋場上,若不細看是無法發覺。銳利的風聲在眾人耳中響起,無形的旋風向前發出,其勢之迅猛令人措手不及,隻覺風起,如閃電般出擊,破空的聲響讓人無法質疑它的威力。對方在陣天旋地轉中被一道旋風送下擂台,世上有許多事情光是知道還不足夠,在這樣的擂台比賽中,出界也等同於失敗,而實力上的差距注定了安弗帝的勝利。此外這次的攻擊幾乎是隨著意念發出,恐怕對方在知道的同時風壓就已經到來,身體隨著強風直直往場邊的牆上撞去,發出沉悶的撞擊聲,估計短時間之內是不會醒來。不等宣布結果,安弗帝已經先走下了去,看裁判臉上的震驚,大概也需要時間接受,如同在場的眾人心中的翻騰,第一次看到如此強大的能力,成為他們心中難忘的景象,傳聞總是不如親眼見證更具衝擊。即便是對麵的三人,儘管沒有像絕大部分的人呆住,可是也換上了一張難看的麵孔,原本心中的必勝破滅,想來不會覺得高興,再者兩位能力者的威脅恐怕也超過他們所能承受的範圍。約莫十數秒之後,隨著裁判喊出了勝負,人們也紛紛從震驚之中回複過來,細碎的人聲又重新彙集成喧騰的大河。比賽重新進行下去,隨著對方最後一人邁上擂台,安弗帝才猛然想起第五個人的事情,之前皆是因為對方棄權或者率先取得三勝,沒有進行最後場比賽的需要,然而在兩勝兩負的局麵下,這場變成了關鍵。說到底還是場團體賽,就算個人的實力再怎麼厲害,能夠取得的勝利就隻是一場,就算心有不甘也是無可奈何的事情,對方看起來不是隨便找個人上場就能應付的對手。席斯卻顯得老神在在,自然讓人心生疑惑,還沒有來得及問出口,就已經聽到熟悉的聲音傳來:「接下來該我了。」一聽到聲音,心中已經有了答案,能夠進到這裡來的人除了工作人員外,就是參賽選手,前者的可能xìng顯然遠遠低於後者,再從席斯的反應來推斷,幾乎沒有猜錯的可能xìng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