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節 高牆(1 / 1)

風之迷走 世界縱遊 4815 字 21天前

「我會想辦法幫你製造機會,你不要太過勉強自己。」不等安弗帝把話說完,席斯已經衝了出去,心中隱隱有著擔憂,害怕他會像剛才一樣選擇燃燒生命,隻是現在想也沒用,倒不如專心想個方法,為他製造那個機會,如果機會擺在他的眼前,想必也不會像剛才一樣用極端的手段。狂見到席斯的到來,臉上終於有著一抹笑意,他並不在乎敵人的強大,反而越強越好,對於自身能力的強大,沒有人能夠比他更為了解,他清楚明白它恐怖的成長速度,以及它無限的貪婪。更重要的是可以感受到對方的決心,無所畏懼,不達到目的絕不罷休的那種感覺,透過眼神清楚地傳達出來,這正是他所追尋的,也是在鏡身上所找不到的,如果說狂希望鏡能夠殺他,那麼對於席斯則是期待,或許他的實力並不足夠,可是狂更願意把可能放在他身上。纏繞身旁的死氣分出數道黑影,一個個的影人衝了上去,隨著時間,這個人數還在持續增加之中,彷佛無窮無儘般地從灰氣之中產生,狂追求死亡,可是並不會代表他會放水,相反地還會全力以赴,或許是為了尊重,也或許在他心中也有著同樣的渴望。像是沒有注意到眼前的黑影,席斯直直衝了上去,以最短的直線突破,並且用事實證明他選擇的正確,一道道黑影撲了上來,卻是無法突破火焰的織衣,無一不是在瞬間就被焚化,不僅沒有讓火焰消退,反而更發猛烈。後方的安弗帝也不是光是看著,無形的風場早已將席斯包覆起來,有句話這麼說著:風助火勢。即便是由能力構成的火焰,本質上還是相同,隻是比起一般的火焰有著更多奇妙的地方。不光如此而已,將能力儘可能地散播,雖然無法驅散掉狂的死氣,同樣地也無法被驅散掉,在還沒有頭緒之前,暫時先將周圍轉變為更有利的環境,每一縷的能力都能夠更好地感知,同時要轉化成攻擊也更為迅捷。並不急著攻擊,就算用著強大風壓能夠束縛住狂的行動,對於席斯的目的幫助恐怕十分有限,計劃中最為重要的一個環節必須由他親自動手,自己的能力沒有辦法取代,換句話說,如何讓席斯能夠突破狂體內的防護才是最主要的任務,否則以他目前的情況,除了解放外沒有其它辦法。現在還不是時候,自己的能力與狂之間的作用還不清楚,一邊收集著信息,一邊訂定可行的計劃,若要比拚持久,絕對不會輸給狂,怕隻怕席斯會忍不住拚命。眼看火紅的身影即將衝到狂的麵前,濃烈的黑氣突然狂身邊卷起,將他的身影整個掩蓋起來,緊接著席斯的身影進了去,很快又從另一頭出了來,完全感覺不出來有撞到東西的樣子。席斯停了下來,看著後頭的霧氣臉上也是一陣困惑,接著就看到漸漸轉灰然後散去的霧氣,露出裡頭狂的身影看不出有絲毫損傷。原本熊熊燃燒的火焰像是被水澆熄一般,從席斯身上不見一縷火苗存在,另外安弗帝也感覺自己所用出的風場消散無蹤,消失的時間正好是衝進黑氣的同時,要說沒有半點關係是不可能的事情。數條黑sè長鞭向著席斯抽了過去,然而他就像呆住一樣竟然沒有閃躲,也沒有招出火焰進行防禦,安弗帝見狀趕緊喚出旋風,帶著席斯離開了原地,幾乎是同一瞬間,黑鞭落了下來,在地上抽出了幾條深痕,要是落在席斯的身上後果難以想象。飛到了席斯身旁,趕緊問是怎麼回事,再怎麼樣也不該在剛才那種時候發呆,一個不小心可是會付出xìng命的代價。「你要小心點,剛才我的能力竟然無法使用,好像一瞬間被封印住了。」席斯低聲說著,然後烈火再次燃起,炙熱的高溫讓人下意識退了兩步。「怎麼了?剛才的氣勢到哪去了?如果你們不過來的話,我可就要過去了。」狂一步步走了過來,身旁的灰霧參雜著許多黑氣,可就連席斯也沒有因為這番話而衝過去,顯然也是有所忌憚。距離一步步縮短著,並不算快,可是終有到頭的一刻,除非他們打算退縮,但要這樣做氣勢上就已先輸了大半,再說又能退到哪去?四麵八方滿是灰氣彌漫,沒有絲毫的空隙存在。一道道的風刃瞬間成形,化作猛烈風暴向著狂攻去,無以數計的風刃彷若雨點般落下,卻僅在黑氣之上打出一陣陣漣漪,沒有半個能夠突破。並沒有太過意外,剛才的攻擊本來就隻是試探用而已,不指望會發揮甚麼效果,可是也沒有預期會完全沒有作用,感覺發出的風刃在接觸的瞬間就被某種力量吞噬,就連一點都沒有留下。緊接著一顆顆細小的火彈也跟著到來,同樣在黑氣之上猛烈作用,不同於剛才的風刃,似乎在死氣上頭燒出一個小坑,儘管隻是很小的一個,但在龐大數量的堆累之下硬是消去了薄薄一層。就連狂的臉sè也有著絲絲變化,霧氣湧動了起來,頓時將剛才損失的部分又補了起來,如果以現在的情況,隻怕持續個幾年也無法突破黑氣的防護,況且兩方的距離僅餘下十數步。指尖一枚枚的風梭發了出去,數量固然少了不少,可是打在黑氣之上,竟是鑽入了數公分之深,才被莫名的力量給吞食乾淨,比起剛才沒有效果的風刃,完全沒有可比之處。這下狂也有了新的動作,剛才的風梭僅要再多個數公分,就可以突破防禦直接傷害到他,或許以風梭的威力這就是它的極限,可是狂可以感覺得到安弗帝根本沒有儘力,甚至連一成的能力有沒有用上都無法保證。地上突然生出一道黑影向著安弗帝伸去,隻是一個呼吸的時間便靠近了一半有餘,要是稍有閃神,很可能就會被這道黑影接觸到,不管會是甚麼,這份風險都應該要去避免。自然有所察覺,能力一個呼喚,帶著席斯浮上了半空,卻不料黑影向上一伸也跟了上來。風盾喚了出來,卻是沒有起到半點阻攔的作用,並不是被擊散,而像是根本不存在一般直接穿了過去,不禁讓人懷疑隻是一道幻影。立刻又是一個移動,可不會天真地相信這僅是單純的幻影,早在先前就已經知道自己的能力恐怕無法阻攔,現在更加確信,並且有著某些猜想在,或許不是完全沒有作用,隻是選擇的權力不在自己手上,否則剛才的風梭就不會有效果才是。黑影比起預想中還要難纏,彷佛真的影子一般,不管怎麼閃避,總是能在第一時間轉向追了過來,就算以自己的速度有信心不被追上,可這樣下去總不是個好辦法。火焰帶出長長痕跡,而黑影就這樣在火焰之中消失,不禁感謝看了一眼席斯,如果沒有他的幫忙,恐怕而真不知道該怎麼處理,詭異的攻擊實在令人頭痛,又不敢放給它打。「放我下去,你也看到隻有我的火焰有作用,就這樣一直閃躲也不是辦法。」沒有猶豫就執行了席斯的請求,不管他有甚麼打算,作為同伴都應該要選擇相信,況且也確實如他所說的,狂的攻擊自己暫時沒有方法能夠應對。落到地上,便是向著狂衝了過去,就算對剛才的黑氣有所畏懼,可是遠距作戰並不是席斯所擅長的,能力的特xìng讓他難以cāo控,一個不好隻會是單純地浪費能力而已。不過也沒有貼身上去,而是保持在數步的距離,分出火蛇攻了過去,顯然是有所顧忌,畢竟剛才能力消失的時候,根本無從抵禦狂的攻擊,如果不是安弗帝的協助,怕是早已重傷。安弗帝自然也不會在旁觀看,一枚枚的風梭接連不斷,時不時夾雜著小型龍卷在裡頭,可惜的是除了第一個龍卷造成狂的小小混亂,接下來僅能起到sāo擾功效,一旦接觸便是閃開,但也給了不少信心,最起碼他的攻擊還是有威脅在的。即便有著人數上的劣勢,可是狂依然沒有落在下風,憑著死氣的防禦,大半的攻擊都無法發揮,再配上身形的移動,避免掉危險的攻擊,倒也能夠遊走在兩人的攻勢之中,從他的表情來看似乎還顯得樂在其中。並沒有打算放任局勢僵著不下,安弗帝知道席斯是沒有那麼好的耐心,就算自己能夠阻止他的行動,也無法改變他的意誌,若是硬要解放恐怕也沒有辦法,剛才是因為錯愕讓他停了下來,並不代表同樣的手段能夠一直有效。心中已有計劃目標出現,如果能讓狂主動將體內的能力消耗殆儘,也就能創造出那個機會,甚至也不需要全部,隻要能消耗個大半,以席斯的能力應該能夠成功,現在差的隻在於如何執行。要是賣個破綻給狂,或許能夠讓他出手,卻不能保證他一定出手,同時殘存的能力多少也是個問題,如果沒有足夠的誘惑,是無法吸引到狂的全力,可是要怎樣創造出這樣的條件也不是件簡單的事情,必須要足夠自然,才不會讓他有所懷疑。另外還有一種方法,比起剛才的方法可行xìng明顯高了不少,不管是風梭還是龍卷,顯然都有著作用在,特彆是龍卷的效果更是顯著,從狂的閃避不難能夠解讀出來,換句話說自己的攻擊應是能夠削弱狂的能力。要是能夠束縛住狂的行動,迫使他隻能用體內的能力防禦,也同樣可以讓席斯行動,不過目前來講有一個難點需要克服,這個力度必須要拿捏得當,要是失手錯殺,席斯心裡肯定會不舒服,除此之外周圍的灰氣也是個問題在,要是狂能夠全數調動起來,絕對是難以想象的龐大能量。戰況並沒有因為安弗帝的思考而停滯下來,席斯的攻擊逐漸猛烈起來,保持的距離也不在像剛才一樣謹慎,隻要狂能夠把握時機,就能將席斯卷入先前的黑氣之中,不得不讓安弗帝更加關注,準備隨時出手援救。有點在意的是,周圍的灰氣似乎有著靠近的趨勢,不曉得是錯覺,還是狂的有意cāo作,感覺自己能力散布的空間逐漸縮小之中,儘管是一點點的變化,如果持續累積下來,也是相當可觀的改變,空間的壓縮對於安弗帝的移動有著負麵的影響在。開始加大能力的輸出,以目前的能力來說,還有相當程度的保留空間在,要讓狂感到壓力,現在顯然是不夠的,加緊能力的催動,硬是比剛才翻了一倍的數量,是計算出來的合適數值,既能給於足夠的壓力,同時也能保有一定的緩衝,足以應對任何的突發。驟然增幅的攻擊,卻是讓狂錯手不及,一連數步不免顯得有些狼狽,席斯自然不會放過這個機會,攻擊也跟著猛烈起來,更是擴大了優劣的對比,一旦失去了先機,處處受製的情況就難以扭轉過來。若是能咬住這個優勢,不管接下來的行動要做甚麼,總是站在有利的起點之上,相反地對於狂來說,這是相當不利的條件,應該儘可能地想辦法擺脫開來。灰氣開始湧動起來,從天而降,形成一根灰sè長柱,席斯不願放棄現在的優勢,不顧灰柱的到來,依然緊貼狂不放,安弗帝有些緊張,換做是他要放棄也是一番掙紮,謹慎固然是件好事,可是過分小心容易錯失應有的勝利。有些意外的是,灰柱的目標並非席斯,而是與是相鄰的狂本人,總不可能是打錯目標,應該有著其它的功效在才是。和灰柱連結的瞬間,不管是安弗帝的攻擊,還是頗有奇效的火焰,竟都無法發揮出現前的效果,全部都被灰氣的屏障擋了下來,比起剛才的防禦明顯有著大幅的成長,完全無懼任何的攻擊。當沒有攻擊能夠作用的時候,基本上已經立於不敗之地,勝利幾乎是肯定的事情,在這片封鎖的空間裡,沒有地方可逃。「還有甚麼招數都儘管使出來的,我會向你們證明,不管怎樣的掙紮都是徒勞地。」狂隻是站在原地,任憑兩人的攻擊持續也無法撼動其分毫,全都被灰氣的屏障吞噬殆儘。彷佛有著共同的默契一般,兩人的攻擊在同時之間停了下來,並重新聚在一起,狂的異變不得不讓兩人需要進行溝通,要是所有的攻擊都不奏效,再堅持下去也是徒然的,席斯可以不在乎自己的xìng命,卻沒有辦法要求安弗帝也是。「你離開吧!憑你現在的能力想要離開應該不成問題,等下我會儘可能地拖住他,你就趁這段時間走。」席斯小小聲說著,如果不是仔細在聽的話,恐怕連安弗帝也沒辦法聽見。「你說這甚麼話啊!」似乎意識到自己的聲音太過大聲,壓低音量又說道:「我怎麼可能丟下離開,真要走也是你先離開,我有信心能在他的追擊之下脫身。」「不行!你沒有必要冒這個風險,這不關你的事情。」「難道這又關你的事情嗎?」反問著,一時之間席斯無法找到反駁的言語,然後安弗帝又繼續說:「總之要走一起走,我是不會先離開這裡的,況且我也不覺得會輸,這麼強大的效果不可能是憑空而來的。」席斯沒有開口,似乎是默認了安弗帝的話,確實以狂目前表現出來的能力實在太過強大了,免疫所有的能力攻擊,這是聞所未聞的能力,反倒是另一種可能xìng比較合理,並非是免疫,而是用著更為強大的能力抵消掉所有的攻擊,從灰柱的連接來看明顯有著較大的可能xìng。如果隻是抵消的話,未必沒有一拚之力,很有可能現在狂的防禦是依靠著周圍壟罩的灰氣,換句話說要是能夠消耗殆儘就能突破這個難關,或者用另一個較可行的方法,想辦法切斷他們之間的連結。外頭壟罩數裡的灰氣,想要全數消耗恐怕要付出極為龐大的能力,就算兩人用上全部的能力恐怕還無法抵消,但如果是切斷的話,明顯難度低了不少,把握好時間,爭取一擊成功。「再不過來的話,我可要過去了。」狂的聲音傳了過來,頓時讓兩人的神經緊繃起來。一名無需防禦的能力者能造成怎樣的破壞?這個問題浮現在兩人腦海之中,或許兩人的猜想各有不同,可以肯定的是兩人都不會反對,會是相當可怕的破壞力。好比一名刺客,以命換命的瘋狂打法,往往能夠讓他們擊殺比自己實力高的目標,雖然是以xìng命做為代價,而現在的狂可比做無敵的刺客,有著同樣犀利的攻擊,卻沒有致命的脆弱。沒有多想,兩人又重新發動了攻擊,與其等待攻擊的到來,倒不如做為主動的一方,沒有人會懷疑現在狂的能力,要是給予充足的時間,恐怕會是難以想象的龐大力量,就算明知沒有效果也必須攻擊,不能給狂任何的機會。麵對兩人猛烈的攻勢,狂露出輕蔑的笑容,彷佛閒亭信步一般,踏著悠閒的步伐,完全無視於眼前的景像。事實證明狂有如此狂妄的資本,哪怕席斯冒著風險舍身攻擊,也無法使其偏離任何一絲既定的軌跡,安弗帝的攻擊也全數被灰氣攔了下來,除了陣陣波紋之外沒有半點效果。如同天神降臨一般,凡人的努力都無法撼動其分毫,一步步踏出,也一點點摧毀著兩人的決心,麵對這樣的對手,該如何得勝?這樣的念頭隱隱浮現上來,怎樣也無法從腦中揮去。「儘可能攻擊吧,但不管你們怎麼努力,都不可能傷得到我。」狂停了下來,單純地站著,似乎沒有任何攻擊的意思。攻勢自然不會因此而停下,隻會更加地猛烈,然而越是猛烈,兩人的心情越是沉悶,不管怎麼努力,都無法突破那層灰氣的防禦,安弗帝或許還好,他還有許多招式沒有用上,可是席斯卻是竭儘全力,除了最後一個手段沒有用上。安弗帝試圖讓自己冷靜下來,並且也希望席斯能夠保持冷靜,應該有可以突破的缺口才是,再強大的能力都也不可能沒有弱點,好比說席斯的火焰明顯有著克製的功效,可是由於龐大的能量對比,讓這個優勢被抹去了。自己的能力應該有可以發揮的地方,安弗帝試著想找出更好的攻擊方式,回想著剛才的攻擊打到灰氣上的感受,那種被吞噬的怪異感覺,不僅是失去了控製,就連可以控製的東西也一並消失,就好像消失了一樣。隱隱地似乎有抓到甚麼東西的感覺,手上的攻擊不自覺停了下來,陷入了思考之中,無暇去理會其他兩人的反應。既然是消失,要是一開始就沒有東西的話會如何?腦海中浮現了這個想法,乍想之下似乎有些荒謬,要是真的沒有東西,又要怎樣攻擊對方,不過風的流動本來就是由密集往稀疏地方的平衡現象。如果將一小塊區域完全抽空,周遭自然會有填補的流動出現,要是能利用這個吸力,說不定能發揮出意想不到的作用來。一旦有了想法,就開始試驗了起來,並不如預想中如此順利,即使是很小的範圍也不想象中那麼簡單,原本以為是手到擒來的事情,看來沒有一番功夫恐怕難以使用出來。並沒有因為安弗帝的退出,席斯就放棄了攻擊,就算沒有希望也要爭取,再說他在心中本來就希望他能夠退走,就算離開了也絕對不會怪他。況且他還在的話,看到自己選擇解放,肯定會衝過來阻止,就這樣離開也好,在他心中隱隱有著這樣的念頭在。在安弗帝攻擊停下的同時,狂的心中閃過一絲憤怒,怎麼可以讓他就這麼離開!可是在感覺到對方沒有退避的意思,情緒便是冷靜了下來,看起來似乎是有了甚麼想法,這是他樂見的情況,必須要儘可能逼迫對方,才能讓對方發揮出更強的力量,在這段時間,暫且就跟眼前的家夥玩玩也無所謂。不光隻是站著讓席斯攻擊,無以數計的黑蛇向著四周流竄,沿著所觸之物攀沿而上,促不及防之下竟是讓黑蛇爬上了膝蓋,趕緊向後退去,憑著自身奇異的火焰才阻止黑蛇的前進。彷若黑sè泥沼一般環繞著狂,讓人無法輕易靠近,裡頭無以數計的黑蛇還在向外擴散,恐怕過不了幾秒就會到達席斯的所在。一昧地退避肯定不是辦法,以黑蛇散布的速度,要不了幾分鐘就能夠將這裡全部填滿,況且席斯也察覺到了安弗帝的狀態,陣陣的能力波動似乎是在試驗著甚麼,不應該讓這邊的狀況影響過去。催動著能力,在雙腳形成更多的火焰,既然剛才的黑蛇能被火焰抵消,那用更多的能力包覆就能阻止黑蛇的攀附。伸腳跨了進去,地上的黑蛇立刻爬了上來,不過沒上來多少,就在炙熱之中消滅,遠遠看起來就上穿了一雙黑sè長靴,倒也彆有一番趣味在,儘管在場的三人沒有一人會在意此事。看到策略奏效,席思懸起的心稍稍定下,可是在看到灰柱之中狂的身影,馬上又提了起來,光是能夠靠近還不足夠,必須要突破他的防禦才行,如果沒有辦到做到,接下來的行動都是妄想。試著將火焰凝聚起來,躁動的火紅即便是身為使用者的席斯也無法完美地控製,更多時候是依靠它本身的破壞特xìng直接使用,不過眼前的情況光是力量並不足夠,需要更準確的使用,並非麵的爆破,而是點的突破,哪怕隻是一絲,也是象征xìng的勝利。值得一提的是,先前在巴列舒身上那種特殊的用法,遇上了狂卻是完全沒有作用,有點像是隱藏起來的火苗,在需要的時候驟然爆發出來,然而在狂的能力之中,完全無法將其隱藏起來,就像水火難以共存一般,一旦相遇就是猛烈衝突,直到一方消滅為止。將能力聚在拳上,用著比平常更為密集的能力向外發出,可是事情往往不如想象般如此順利,火焰是發了出去,但在接觸灰氣之前就已經爆散了開來,打到灰氣之上的火焰反而更為鬆散。這樣的結果說實在的也在情理之中,離開能力者本身越遠,對於能力的控製力也就越弱,這也是一直以來席斯選擇近戰的理由,唯有如此才能儘可能發揮出應有的威力出來。席斯果斷了放棄剛才的想法,不是說沒有希望,他一直相信隻要努力就有可能成功,但是時間不是現在,況且也不是最好的選擇,與其在自己不擅長的方向努力,倒不如選擇合適的方向去做。既然無法壓縮,那就乾脆不要勉強,同樣的道理,既然無法抗衡,那就不要硬拚,主要的目的隻在於突破,而非擊破,兩者之間有著微妙的不同,後者比起前者需要更完全的破壞。能力的總量來說,席斯知道自己無法與之抗衡,互換的結果隻會讓自己輸得更快,那麼換一個方法來做,並非在灰氣之上打出一個缺口,而是將它們震散開來,同樣能夠達成想要的效果出來。一顆顆火球不斷成形發出,將能力的傾向放在爆破,而非先前的灼燒,第一顆打了上去,僅產生微微的凹陷,說是錯覺恐怕也不為過,隻看願不願意選擇相信。下一顆立刻又撞了上去,爆散開來,席斯不自覺地將心神關注其上,每顆火球炸開,感覺波動的程度就越是厲害,一連十數顆撞上去,肉眼可見出一公分左右的凹陷,不光隻是感覺,而是實實在在的成果。不等席斯繼續下去,一條黑sè巨蛇已然撞了過來,趁其不備張著大口,眼看就要吞了進去,冰寒的危機感瞬間閃過,腳下一個爆破迅速退避開來,卻還是稍嫌晚了一些,大量的黑氣經由接觸染了過來,身上的火焰消了大半,隱隱可見絲絲黑氣流竄其中。防護的火焰已經不足以抵擋腳下細小的黑蛇,不過眨眼的時間就已爬上了半身,席斯趕忙又退了出去,要是再晚上幾秒,說不定就會埋葬於黑蛇之中。儘管離開了黑沼,由於剛才的削弱,也僅是暫緩黑氣的侵犯,經過幾個呼吸的調整,才將其壓製下來,重新回複到先前的純紅,但這段期間內,狂的周圍已經出現四條巨大黑蛇,構築出新的防線,一旦靠近怕是無法輕易脫身。「你覺得你還能堅持多久?」狂似笑非笑地說著,周圍靈活扭動的黑sè巨蛇盯著席斯不肯移開。沒有多想,席斯趕緊動了起來,早在黑蛇行動之前就離開了原地,如果隻是一隻的話,趁著攻擊的空檔能夠貼身上去,眼前需要麵對的卻是四隻巨大黑蛇,數量彌補了速度的不足,如同瀑布般不曾間斷,強大的破壞力量不敢任其降臨。遊走在狂的周圍,地上轟出的坑洞沒有多久就被黑cháo所淹過,兩人之間的距離不但沒有縮減,反而是逐漸拉大了開來,同時處境也更為艱難,原本的四條巨蛇又增加了一條,隱隱似乎可見第六條巨蛇正在凝聚。不是沒有想過衝上前去,可是每當席斯打算這麼做的時候,心中總是會突然冒出強烈的危機感,阻止身體的行動,彷佛在兩人之間,隱藏著某種看不見的陷阱,正等待著他踏入。進退不得正是席斯現在的處境,僅能勉強支撐下去,可在狂逐漸猛烈的攻勢之下又能堅持得了多久?況且未被黑cháo所吞沒的淨土大約隻剩下一半,要是連最後這點優勢也消失,恐怕就無法再繼續撐下去。突然空中傳來強烈的能力波動,瞬間就到了狂的身旁,就算想要反應也已經來不及來,儘管有些意外,可是狂並不擔心,灰氣的絕對防禦讓人能有充足的信心。發出攻擊的正是安弗帝本人,在剛才的時間當中,總算取得了一些成果,在注意到席斯的處境之後,明白不能再坐視不管下去,就算有些生澀,會不會成功也是值得擔憂的問題,可是沒有多餘的時間能夠揮霍。兩道壓縮過的風刃在意念之下發了出去,仔細控製著它們的軌跡,比起剛才的試驗明顯困難了許多,不僅是因為距離,更多的還是它們的速度,根本沒有甚麼時間能夠調整。可以說是在同時,兩道風刃落到了同一條橫線之上,確切來說是在橫線的上下些許,真正的攻擊並非是風刃本身,正是交會出來的些許空隙,由於兩道風刃的靠近,將這微小縫隙的空氣幾乎抽空,藉以達到預期之中的真空效果。撞到灰氣之上的風刃毫無意外地被吞噬乾淨,然而製造出來的真空卻沒有消失,突進了灰氣之中,接觸到了狂的身體之上。感受到肌膚上的一絲疼痛,狂的攻擊驟然停下。儘管是非常細微的一道傷口,如果不仔細注意的話,根本就不會察覺它的存在,好比頭發般落在手臂之上,彷佛輕輕一吹就會滑落開來,就是如此不起眼的小傷,讓狂的動作停了下來。席斯疑惑著狂的改變,小心翼翼地往安弗帝的位置靠去,生怕狂又突然動了起來,直到靠在一起,狂依然沒有動作,如同一座雕像似的,就隻是靜靜地站在原地。「你做了甚麼?」麵對席斯的提問,不知道該怎麼回答,風刃相貼的結果有沒有成功不是他所能感應到的,他的能力是風刃,而非所產生出來的真空,自然沒有連係存在,不過從狂的反應,可以猜想剛才的攻擊似乎是成功,卻是看不出來有明顯的效果。「真是沒有想到!真是沒有想到!」隨著狂的大喊,原本散發的黑氣儘數退了回去,重新回到狂的身上。「沒想到你竟然傷得了我。」突然一改剛才的瘋狂,像是打招呼一般的溫柔口吻說著,整個臉孔在黑氣的遮掩下無法看清,灰黑相間的氣流好比一道障壁隔開了雙方。安弗帝應該感到高興,剛才的努力終於有了成果,可是在感受到散發出來的強大威壓,心頭就被無儘的抑鬱所填滿,並夾雜著名為後悔的情緒,應該在剛才的攻擊爭取更大的效果,現在對方有了防備,要想再來同樣的手段就不會那麼容易成功。彷佛無所不在的重力一般,隻是比起平常根本是完全不同的程度,如果過去僅是一層羽絨薄衣,那麼現在則像是鋼鐵重甲般沉重,難以自如行動著。提起能力對抗,抵消了大半的壓迫感受,不過要是真的行動起來,恐怕多少會受到影響,或許就是這一點點的延遲,帶給對方足夠的反應時間,沒有了極限速度的優勢,在攻防之上都會有許多不便。注意到席斯緊繃的肌肉,招換出風場圍繞著他,明顯可以感覺到他身上的壓力輕了不少,他略帶感激的目光正是最好的證明。「你們帶我不少的驚喜,可是這場無聊的遊戲該是時候結束了,就憑你們現在的能力還不足以打敗我,不管是你,還是你都一樣。」狂先後看向席斯與安弗帝,眼神之中的輕蔑毫不掩飾。「接下來的攻擊,我將會用上所有可以用上的能力,要是想活命的話,現在逃走或許還來得及也不一定。」狂對上安弗帝的眼神,似乎是在對他說著,同時也可以說是對席斯的一種挑釁,被無視的感覺不是每個人都能夠忍受。能夠感覺得到,周圍的灰氣正以狂為中心聚集過去,原本濃鬱的灰氣逐漸稀薄起來,隱隱地似乎可見到外頭的景sè,模糊的太陽清晰了許多,更多的光線照了進來,卻是更顯得此處的黑暗。細小的黑球在狂的身前成形,是種全然的漆黑,或者應該說是虛無更為貼切,無法從其中感覺到任何的東西,光是看著就覺得好像有某種東西從身體被抽離了出來,趕緊移開視線不敢緊盯。漆黑之球隨著時間正在擴大,沒有多久已經變成足球般的大小,開始可以感覺出明顯的吸力從其散發出來,隱隱形成個小型的空氣漩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