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四十三章 輸了錢?(1 / 1)

這次那邊兒回的很快,隻有一句話——周玉:“你閉嘴吧,不會想點好的?”宋晨:“那他想跟你膩歪著,做些有意思的事情,算不算想點好的?”消息顯示已讀,對方沒有回複。車停下了,司機在前座回過頭來,禮貌地說了句“先生,到了,他幫您把行李拿下來吧”。宋晨點點頭,留下了筆不菲的小費,從下車到進家門的短短距離內,手機收到了來自周玉的信息。周玉:“宋晨,我覺得你又在套路他。你故意跟我講疫情。讓我擔心你,然後就忍不住想跟你說話。”宋晨飛快地掃了一眼屏幕上的信息,他忍不住笑出了聲,用鑰匙打開了門,他迎著周玉驚怔的神色將他一把抱進懷裡。他唇沿著朝思暮想的輪廓一路吻著,最後落在還因為太過震驚而說不出話的嘴唇上,一遍遍地親吻品嘗熟悉的味道。他的手臂圈緊周玉勁瘦的窄腰,低沉的語氣,在曖昧的空氣之中幾經排斥,一雙明亮的、閃爍著狡黠得逞的桃花眼笑彎成兩汪月牙。“我哪有,我真的害怕。所以就連夜飛回來找你了呀。”“……宋晨,你怎麼能這麼胡來?”“哦對了,他要在家隔離一個月呢……周大小姐,”宋晨用深邃而動情的雙眼完整地將他框進眸底,是印刻在心上的位置。“你可要陪著我,畢竟我也沒有彆的可以乾。”澳門四百年沒有戰爭,沒有饑荒沒有瘟疫,是個福地。做房產生意的總是對這些風水玄學格外信奉兩分。江止寒可對他而言,信,也不信。有言流水生財,綠林聚寶,可這兩樣東西哪個山溝子沒有,不也得寒窗苦讀爬出來再一步步打拚到今天,從那一袋子發黴的煎餅至今,要是全靠風水說出來才是貽笑大方。他更信自己,最大的籌碼也是他段凱文自己,所以無論到是什麼地步,都能穩坐高台,無畏無懼。葡京賭場的燈也不知道出自什麼地方,看著總覺比外麵的更亮,在這種燈光之下,照的人無處遁形;能將醜陋不堪的喪家犬逼上絕路,也能為原本就光鮮亮麗的背景板上添抹濃墨重彩,目眩神迷不敢直視。江止寒漫不經心把玩手中一打紅色的賭幣,從鏡片下透出的視線掠過那方小小統計的屏幕。他唇角從始至終銜抹淡然閒適的笑,隻有指尖在拿起賭幣的時候下意識輕輕摩挲,賭幣滑動碰撞的清脆聲音倒在人聲鼎沸的大廳中顯得格外突出,那聲音像是從指尖竄入骨髓,好叫他不放棄任何一絲機會。落子無悔,莊和閒的博弈也不過是百分之五十的概率,伸手下去壓碼。他露出手腕處手表都擋不住的那小節突起骨頭,很快隨著收手掩蓋在袖子下麵,開牌的時候足夠氣定神閒。 似乎好勢頭也會挑人,接連幾把,江止寒都是順風順水,偶有小輸也不妨事,在贏了把大的後攤手接受掌聲,垂下眼笑著分了點零碎的籌碼,給四周的兄弟打喜兒。“江總精神。”本該在這四個字中一贏到底,可賭勢驟然下滑,輸局已定。說不上是到手的鴨子飛了不甘,還是眾目睽睽之下也要矜貴大方,或許兩者皆有。總之,江止寒眼也沒眨一下的看著那些贏來如山高的籌碼接連崩塌,麵上還是八風不動的模樣,隻是笑意逐漸從眼底褪去,透出兩分賭徒才有的冷。直至手上僅剩最後一塊紅色賭幣,才收手起身,江止寒從容拽了拽身上定製的西裝,將那塊賭幣掐進手心,追上一個從方才賭桌半途就盯住的目標,一擲千金後也沒丟棄的從容,略微側頭含笑打聲招呼。“誒,剛剛你走了我就開始輸,可惜了那麼好的局,我叫江止寒,能請福星吃個飯嗎?沒什麼彆的意思,交個朋友。”他是個瘋子。江止寒以為所有的一切都是精心計劃好的,他甚至以為在未來的某一天他可以毫不掩飾的展現他的愛意。但在無數個夜裡驚醒的夢裡,冷汗浸濕後背,打濕輕薄的睡衣布料。接踵而來的不測讓人頹唐不安,又無奈隻能振作打理公司去滿足那些所謂親人的貪婪。江止寒欺瞞利用顧雲夕的同時,決心結實更多權高望重的人。他奔波勞碌中他品到顧雲夕的感受,無所依靠隻能自食其力的無力感與勞累……但他和他的目的不同就是了。江止寒需要一個更好的醫生。顧雲夕是讓所有人依靠的曙光,而他貪戀上那束足矣傷人至深又極其和煦的光。江止寒獨自創辦的公司整潔乾淨,人流來往倒也像個模樣。他同人事部部長在大廳指點,玻璃門外開來一輛車緩緩停下。抬眸望去驚覺有些許熟悉,深黑保時捷車身低調貴重,微斜的鏡麵在陽光下下反射,在眼前一晃而過。車門開啟,身著西裝的男人跨步而來,抬頭對上視線即看似好奇般加快步伐。江止寒手指驟然收攏,不詳預感湧現心頭,稍稍握緊手腕離開此地。“走什麼啊,不聊幾句嗎?”一時沉默。好像隻剩下嘈雜聲,繁碎又惹人心煩。江止寒回頭望見男人靠在牆上,俊貌的臉上帶著玩味的表情看著他一言不發。門外有人走進,趁機而入的風吹過皮膚偷走溫度,衣角微擺,發絲揚起,惴惴不安的心臟加快些許,眸中警惕。他憶起從前林萬和的生日會,燈紅酒綠的奢靡,就是這人在這環境下尋歡作樂,好不快活。他耳膜傳入人事部部長不解而問的低音,垂眸搖頭反倒彬彬有禮起來。林萬和眸光微閃,好像尋到什麼有趣的事物。他在打量的目光下同他交談,一瞬間手指冰冷,脖頸僵硬的動了動,眉頭微不可微的皺起。“江止寒,不錯啊,都自己開公司了。”“不過我聽說江總真的是好大的氣魄,居然在澳門賭輸了錢?”他的聲音帶著幸災樂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