煙灰被風吹落,些許灰燼掠過他漆黑的鞋頭。
那男人的五官隱在黑暗裡,叫人看不真切。
本來是想捉隻大老鼠的,沒想到來了隻小的。
kk剛向前一步,劉凝安就尖叫著往後退:“不許過來,再過來我,我,我就從這跳下去!”
但是這顯然不能嚇住kk。
無限逼近的腳步聲,讓她顫抖,在夜色裡被無限放大的慌亂感更是讓劉凝安不知所措。
“不要,你不要過來,不要過來!”
從來沒有想過一個長著娃娃臉的人,竟然能給人帶來這麼極端的恐懼感,他似乎完全不顧及她的身份,拎著她的後衣領子就往欄杆上按!
和鐵門如出一轍的鏽跡沾染在女孩的衣服上,隨著她掙紮的幅度,在白色的衣服麵上不多不斷擴大。
“啊啊啊啊,救命救命,我,我不想死,救命!”女孩的聲音瘋狂又尖利,能聽出來是真的被嚇到了。
“不要,不要把我扔下去,我錯了,我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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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她叫的再大聲也沒用,角落裡那個時不時閃著紅光的儀器可不是攝像頭,而是高音屏蔽器。
諾亞方舟出品的小東西都很實用。
沒有一個人有反應,更沒有一個人會來救她。
當然,kk也不是真要把她扔下去,就是嚇嚇她而已,這種小姑娘,他最是看得清楚,瞧著無所畏懼,其實自私的很,即便沒有他們,她也不敢跳,至多做做樣子,帶一波輿論節奏罷了。
他剛一鬆開手,劉凝安就跟個沒骨頭的人皮似的,貼著牆麵滑下來,哭的嗓子都啞了。
顧渚紫輕輕擰了一下眉頭,扔掉手裡的煙,皮鞋在上麵輕輕碾了碾,之後便起身離開。
如果來了大的,他確實要問上幾句,但是來的是小的,他實在有些興致缺缺,何況周遭還有好幾股勢力都在盯著這方天台。
無非也就是那小騙子的愛慕者或者前任在乾預這件事情罷了。
隻不過自己算手腳快的,心甘情願成了那出頭鳥。
“噠噠噠。”皮鞋聲落在樓梯上時,回音很重,也很空洞。
......
顧渚紫出去後,kk走到一邊,彎腰撿起那個信封,嘖,還真是遺書,挺會裝啊。
他摸出口袋裡的打火機。
“哢嚓。”
漂亮的小火苗搖搖曳曳的。
一點點吞噬了信紙,最後的那個邊角帶著點點火光飄落下來,灰燼隨風而去,什麼也留不下來。
kk看向那個窩在牆邊裡瑟瑟發抖的小孩,用手比作槍狀,對準她眉心,嘴角勾起惡劣又天真的笑容。
“砰~”
“啊!”劉凝安被嚇得頭腦一片空白,就好像真的被打中了一般,渾身都在冒寒氣,額頭上全是細密的冷汗。
回過神時,那邊的關門聲已經響起,這個恐怖到讓她絕望的男人終於出去了。
但是天台上那些黑衣男人依舊隱匿在四個角裡,他們的目光晦澀地落在她的身上,就好像在看一個完完全全沒有生機的死人,陰冷的寒意自腳底爬起,轟然衝上腦門,凍的她整個人一激靈。
另一邊
厄洛斯跟鶴南弦也分彆收到了消息。
大家都防著有人狗急跳牆,不過是顧渚紫那邊做的更光明正大些罷了。
......
次日清晨
路邊
一輛低調的黑色轎車停著。
劉澤煊和他老婆被戴上銀手銬,一個小姑娘跟在後麵哭的梨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