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四、通告單。(1 / 1)

過期糖 王六鵝 1314 字 21天前

第二天成欣然又是早早地起來準備出門。陳勉還沒醒透,坐在**有點懵。“晚上你就不要過來了。”她說,“在家好好休息一下。”都還沒恢複工作,從昨天晚上他就開始不停地接電話。醫院的,學校的,患者的。她知道他還是需要休息,而自己這裡條件一般,跟著她擠著小單人床是睡不好覺的。陳勉嗯了一聲,把成欣然拉過來,攬住她的腰,腦袋埋在她平坦柔軟的小腹處。“我不想你走。”他低聲說。現在聽到陳勉說這種話屬實很難得,成欣然心裡茸茸的,伸手摸他的頭,俯身在他耳邊親了一下。“在醫院見吧。”她柔聲說。“嗯。”他同樣輕吻她的耳根,“醫院見。”成欣然走後,陳勉掐著時間,往後延了二十分鐘才出門。以防遇到人,他得把劇組出工那段時間給錯開。沒想到電梯行至一層酒店大堂,門一開,還是迎麵來個熟臉。回來取東西的諸甜看到陳勉不亞於看到鬼,一度以為自己眼花。“陳醫生?”“哦,”陳勉反應過來,“你好。”他沒太當回事,點個頭,大步流星離開。但諸甜可當回事了,聯想到前幾天欣然姐突然問她要男士一次性**,再到今天在酒店碰著陳醫生。她突然悟出來娛樂圈那套在任何地方都適用,就沒有空穴來風的八卦。欣然姐的金屋開始藏人了嗎?還是說他倆是劇組夫妻?總之她腦瓜並沒往正常的男女關係上想。諸甜十七歲開始混組,三觀早被帶跑。在組裡解決生理需求的男女她又不是沒見過,更何況那個陳醫生看上去就是一副很玩得開的樣子。隻不過無意中戳穿了欣然姐的秘密,讓她有點堂皇。還是得守口如瓶才好混。但通過她幾天的暗中觀察,卻覺得他們關係沒有炮友那麼單純。他們最近在婦產科進行收尾,幾乎沒有機會接觸到普外的人,但就那麼一次,她居然看到陳醫生出現在婦產科他們平時拍攝的那個會議室,還是等收工以後悄悄來的。欣然姐一看到他就開始捋頭發,臉都有點紅。彆人沒注意到,諸甜注意到了,兩個人在角落說悄悄話,陳醫生的手扣著欣然姐的手,嘴巴貼著耳朵,近得出奇。又譬如今天上午,她在門診大廳掛號機那裡遇到陳醫生,他正在低頭跟一個患者講話,手裡拿著個很醒目的保溫杯。下午的時候這個保溫杯就出現在欣然姐的手裡。不會吧不會真的在談戀愛吧?諸甜覺得他倆談才是顛覆她三觀,欣然姐是工作狂,陳醫生遊**在花叢中,誰都不像會選擇戀愛的樣子。“你好,”這時一道聲線在諸甜耳邊響起,“麻煩把這個轉交給你們導演。” 諸甜正在現場外抱著成欣然的器材箱神遊天外,她懵憧地抬頭一看,陳勉站在她麵前,眉頭擰著,手裡拿盒布洛芬遞給她。“哦,”諸甜終於回過神來,“嗯?為什麼啊?”為什麼?陳勉看著這個傻模愣眼的小助理,成欣然肚子都疼成那樣了,連盒藥都不知道主動幫她買,最基本的眼力見兒都沒有。陳勉在門診舌戰群儒了大半天,他現在不想講話,手又往前一伸,讓諸甜接著布洛芬。“哦哦,”諸甜雙手接過,帶著壞笑,“沒問題,我幫你轉交。”等諸甜在會議室找到成欣然的時候,才發現她家欣然姐已經痛經痛到得臉發白了。成欣然本來最近就月經不調,這次痛得更厲害。他們就在醫院裡拍戲,她居然忙到沒工夫去找一盒止痛藥。“姐,這是陳醫生給你的。”諸甜把藥遞給她,仔細觀察著成欣然的表情,“快吃吧,吃了就好多了。”“嗯,給我吧。”成欣然腹部難受到連吞口水都費勁,她沒有心情想彆的。她吃了止痛藥,感覺活過來點。打開微信想給陳勉說聲謝謝,發現他已經先給她發了一條:“今天我請了會兒假,有點事先走,晚上送你去懷柔攝影棚。”陳勉是跟銷售約了下午去提車,4S店位置有點偏,他得提前點去。打上車後,陳勉隨意在群裡發了句有的沒的,錢沉立馬說要和他一塊。也行,車這方麵錢沉比他在行,到時候可以幫他再檢查檢查。沒過多會兒孫爽電話也打過來,信誓旦旦說翹班也得陪他去提車。說是陪他,明擺著想去試新車。“我車就倆座位。”陳勉無奈。“那簡單,我跟錢沉開著回來,你打車。”孫爽說。陳勉不想理,直接掛了電話。結果等他到4S店,孫爽和錢沉已經在那等他了。“周雲冉說讓咱們去學校接她,她要坐你車去吃飯。”孫爽說。“倆座位。”陳勉重申。“那還是很簡單,車交給我們就行,你隨意。”等陳勉和銷售辦完手續,走完保險,交完尾款,發現孫爽和錢沉還就賴在他車上。老朋友是最不要臉的,倆人搖下車窗看著他,再見也不說一句就跑了。他真的成了打車的那個人。回家路上,他給堂姐陳斯維打了個電話。“有事說事。”陳斯維那邊還帶著學生奮戰在實驗室,整個人都狂躁得很。“把你車從我車位挪開,我今天提車了。”陳勉說。在他們小區車位比車還難搞,陳勉之前沒車,車位一直被他姐霸占。“那我車停哪?”陳斯維問。“隨便停哪都行。”等他到小區的時候,錢沉和孫爽正靠車旁邊,邊扯淡邊等他。陳勉眼神一掃,他的車位果然騰空了,再一看他姐那輛藍色的tay,就停在不遠處另一個車位上。陳勉心裡有了數。那邊孫爽和錢沉商量著去哪吃飯,陳勉低頭看一眼手機,成欣然發消息給他,說她已經跟著劇組車出發往懷柔那邊走了,還說她肚子已經不疼了,讓他彆擔心。陳勉抿唇,回了個知道了。既然不讓他陪,那他決定退而求其次,晚上請幾個發小吃一頓,畢竟有好事也該請客。出於照顧女士的心理,他們去了清華東門的一家素菜館。周雲冉最近哭著喊著要減肥,聲稱除了素菜彆的都吃不下。周雲冉因為前陣子邱桐的事,一直在和陳勉鬨彆扭,再看著他臉上那副若無其事的表情,莫名覺得很礙眼。她故意說:“邱桐老跟我抱怨,之前她去你們醫院體檢,說甲狀腺結節挺嚴重的,好像還得做穿刺。問你怎麼辦,你都沒搭理她。”“我還能怎麼搭理她?”陳勉皺眉,“我把我媽都推給她了。”他媽媽是全國甲乳方麵排前幾的專家,還不夠解決她甲狀腺的問題?周雲冉很無語,“陳勉你有毒吧,邱桐人家明擺著想跟你發展一下,裝什麼傻啊你。”她有點生氣他的態度。“那我明擺著不想跟她發展,還是說我必須把話說得明明白白才行?”陳勉覺得自己信號已經很明確,就是不想有下文。錢沉開口勸:“算了算了,還是沒緣分。”“什麼沒緣分?”孫爽白他:“下回彆給這人介紹,搭著自己的人情還不領情,寡死算他的,沒救了已經。”周雲冉悶頭扒拉香菇佛跳牆,不搭理他們。“周雲冉,”陳勉突然開口:“這事是我沒想明白,跟你道歉。不用再給我介紹了。”他說:“我是說,以後都不用介紹了。”三人一起抬頭,像沒搭上線一樣愣在那,緊接著,他們同時悟到一件事。“你有了?”陳勉一時沒言語,低著頭把手裡一次性筷子的包裝疊成整齊的方形,斟酌許久,很緩慢地點頭:“算有。”錢沉反應最快,“看看什麼樣。”“不用看。”陳勉有些散漫,語氣也雲淡風輕,“你們都認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