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權衡選擇(1 / 1)

和親 小邪子 1316 字 21天前

顧輕舟小死過去片刻,醒來時,陪嫁來的兩個侍女就立在床邊,臉色很是難看。“公主醒了?奴婢們伺候你起身吧。新登位的大王已經讓各處的夫人聚到大殿外了。雖說你是新婚,卻也例外不得。”侍女冬霜眼中神色複雜,不知是對顧輕舟的同情還是嫌惡,或者是二者皆有。顧輕舟無暇去顧及這兩個陪嫁來的侍女對自己到底是什麼心思,兩手撐著從**坐起時,下體傳來的刺痛感,還是讓她忍不住頓住了動作,閉著眼緩氣。“快點的,那新大王可不是什麼好性子的人,你自己拖拖拉拉惹怒了新大王,我們可還不想受連累。”侍女夏花心裡急躁害怕,對顧輕舟就談不上客氣了。顧輕舟倒也不同她生氣,反正從顧府被抄的那天開始,更難聽更惡毒的話,她都聽過了,不必在意這種不痛不癢甚至沒有肮臟字眼的話。忍著身體上的不適,顧輕舟由著她們兩個替她換上了淡青色的裙裝便匆匆趕去了大殿前方。趕到時,那裡已經烏壓壓地跪了一地的人,周圍是高舉火把,個個都帶著刀,臉上凶惡又興奮的賀契士兵。老遠處,那嗚嗚咽咽抽抽搭搭的聲音就不絕於耳。顧輕舟見識過顧府被抄家時的陣仗,所以對這種場麵,也能從容麵對。新登位的大王額托裡就那麼隨意自在地坐在最上方,俯視著底下跪著的女人。一眾年齡姿色都各不相同的賀契女人中,他一眼就看到了跪在人群最後方,穿著青色衣衫的那個女人。瘦弱單薄的身形,麵無表情的樣子。可隻有他知道,在**,她麵色潮紅淚眼連連的樣子,是何等**勾人。額托裡光是這麼想,就又有了把她按在身上往死裡作踐她的衝動。“大王,人都到齊了,可以開始了。”巴日弄站在額托裡身旁說道。額托裡手一揮,巴日弄就傳令下去,將英赤的屍體從油桶之中吊起來。“大王!”那群哭泣的女人之中最為年老也是衣著打扮最為繁多的一個,站起身對著英赤的屍身忽然淒厲地喊叫一聲,直聽的顧輕舟頭皮發麻。“你這個賤婦所生的狗雜種,如何能做賀契大王?你的血液肮臟齷齪,若你做王,豈不是真神要降罪我賀契,斷我賀契族脈!”那老婦人一手指著額托裡,一手如發誓一般指著黑夜咒罵道:“馬奴之子,弑父禽獸!我要向真神請願,要是你生生世世不得好死!”顧輕舟原以為額托裡遭到這種唾罵詛咒,必定要當場將這個老婦人殺了以儆效尤,卻沒想到,額托裡不單不生氣,反而笑了笑,讓巴日弄給她送來一盞濁酒。那老婦人隻看一眼便冷笑道:“毒殺我?你以為我不敢喝?”額托裡不言語,隻用眼神挑釁一般看著那老婦人。 老婦人本就有赴死之心,端起酒盞,一飲而儘,然後將酒盞摔於地上一腳踩碎。額托裡笑容更甚。“老王妃,這本是大王對你的一片孝心。您可知你剛剛飲酒複又踩碎的是什麼東西?”巴日弄現在一旁不懷好意地問道。老王妃隻說:“憑他是什麼醃臢東西,我如今還有什麼不敢的嗎?”巴日弄裝模作樣歎息一聲:“那是你最寶貴的兒子,大王的嫡長子阿古布唯一從鬣狗嘴裡剩下的頭蓋骨。您即便再生氣,又何必跟自己兒子過不去呢。”顧輕舟就看到老王妃突然嘔出的血噴出去老遠,巴日弄還嫌惡地擦了擦自己身上被沾染到的地方。這賀契,果如傳聞中一樣,隻有絕對的強權,沒有任何禮法可言,甚至連遮掩都不需要。“老王妃暈過去了。”巴日弄用手摸進老王妃的脖頸處,然後對額托裡說。“她想殉夫殉子,本王偏不如她所願。她不是口口聲聲說本王是馬奴之子卑賤肮臟嗎?那就送她入軍營為妓,隻要不死,其餘一概不問。本王就要讓她成為賀契最下賤的王妃。”顧輕舟聽了這樣的話,免不得渾身一個激靈。巴日弄招來人,讓兩個士兵直接將昏迷癱軟的老王妃從一眾女人身旁拖走。有了這麼一隻“雞”為例,剩下的這群“猴”哪敢再有反抗之意。“先祭天。”額托裡似乎是疲了,單手撐著頭坐在那兒,讓巴日弄完成接下來的儀式。也不知從哪兒出來的一個滿頭鳥毛渾身畫滿圖騰的佝僂老頭,站在英赤屍體下方,一邊跳一邊嘴裡念念有詞。顧輕舟從未見過這種場麵,隻見那老頭神神叨叨咋咋呼呼了好一陣兒,突然兩指夾著一張黑色符紙,向上一拋,那符紙就如受了指引一般,直接飄向了英赤的屍身,陡然一竄火苗,直接點燃了英赤仍舊瞪得老大不願閉眼的屍體。顧輕舟就這麼仰著頭,看著英赤的屍體被熊熊火光包圍,很快便隻能看出焦黑色身形,空氣中彌漫著一股濃重的肉焦味和令人作嘔的人油味。這個英赤明明今晚還在**對她百般羞辱對她做儘羞恥之事,如今卻被燒成一具黑炭,當真是世事無常。“大王,這剩下的女人該如何辦?”巴日弄拱手請示額托裡。額托裡慵懶地歪著頭,目光卻一直鎖定在一眾弓縮身體的女人中,唯一一個仰著頭,全程觀賞著祭天儀式的那個女人。“你們儘可以挑。”額托裡毫不在意地將他父王的女人當作獎勵送給效忠自己的將領們。額托裡的話一出,底下的將領士兵便有些迫不及待要拉人走。顧輕舟麻木地聽著額托裡的安排,隻覺得,自己竟然還能在目睹了那種事之後活下來,已經是萬幸。至於自己會被誰挑走,往後又該如何,都儘可以是後話。“大王,屬下想要這個大啟來的女人!”將領之中有個毛發卷曲的肥壯男人直接喊了出來。顧輕舟頭也不回,因為於她而言,這事兒輪不到她選擇。“冒巴爾圖,這可是我先看中的,剛於你說你就來向大王請求,你也太過無恥了!”另一個毛發稀疏攢起紮了個小揪兒的男人急忙截話。“兩男爭一女,按照賀契的規矩,不如你們倆打一架?”圍觀的人看熱鬨不嫌事大,全都跟著瞎起哄。巴日弄守在額托裡左下方,小心觀察著額托裡的神色。隻見額托裡似笑非笑地看著底下跪著,現在也已經低下頭去的顧輕舟,一瞬未轉,巴日弄不由得想,這大啟送來的女人,著實是個禍害。那邊兩個爭搶顧輕舟的將士就要擼起袖子打起來了,巴日弄趕緊嗬斥:“為了一個大啟來的女人,你們兩個像什麼樣子!這輩子沒睡過女人嗎?大王還在這裡,你們簡直是不要命了。”那兩個將士被巴日弄這麼一罵,還真不敢亂來了,全都單膝跪在地上,請求額托裡能將顧輕舟賞賜給自己。額托裡像是看夠了這場鬨劇,坐直了身體,對他們說道:“你們兩個都是本王喜愛的臣子,給了誰虧了誰,本王都不情願。不如,聽聽這個大啟女人自己想跟誰,也算是給大啟那個軟蛋狗皇帝一個麵子。”顧輕舟沒想到自己竟然在這種情況下,還能因為大啟的“麵子”,而有一次自己“做主”的權力。心底不由得覺得諷刺可笑。被點了名出來的顧輕舟,低著眉眼,從容的從地上站起身,走出人群,對著額托裡跪到了一旁。額托裡看出顧輕舟走路時的異常,知道其中緣由的他嘴角也幾不可察地彎了彎。合該是困在床榻中,任他褻玩的小東西,“大王。”顧輕舟憋了好長的一口氣,然後慢慢抬起頭,對上額托裡犀利的目光,麵色豔紅如花,又嬌又怯惹人憐愛的表情。“您不要我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