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剿滅叛黨(1 / 1)

和親 小邪子 1390 字 21天前

“大膽!”外頭傳來孫大海驚恐又尖銳的聲音,接著顧輕舟就看到福恩站到一側跪了下去:“奴才給皇上請安。”顧輕舟站在原地,看著額托裡大步流星走到自己跟前來,帶了一身濃重的血腥氣味,直讓顧輕舟聞見便有些反胃作嘔。“你離我遠些。”顧輕舟一手抵著額托裡的胸膛,抬起頭一臉嫌棄地望著額托裡。心底卻莫名生出慶幸,還好他沒死。可轉念,顧輕舟卻又覺得自己因著一個噩夢便憂心額托裡,連她自己都覺得不該如此。於是冷著臉氣惱了道:“你怎知我在此處?”“朕命人放了福恩,自然是有把握你去了何處。好在,你還好好待在宮裡,否則……哼。”額托裡的話沒有說儘,可顧輕舟卻知道,若是自己一開始便應了福恩離了宮,恐怕,一切後果,都得是由福恩承擔了。“皇上事事都算於人前,恐是連李植之死和此次叛軍之亂,都是一並算計好了的。”顧輕舟咬牙切齒道:“他人都道我一句聰慧靈敏,但在皇上眼中,許是如傻子般好欺好騙。”“天底下若都是你這般的傻子,朕倒要煩擾不堪,少活數年。”額托裡並不否認顧輕舟的猜測,反而伸手刮了一下她的鼻子。抬起頭,額托裡環視暗室四周,眼神一暗嘴角隱隱含笑,接著他就牽起顧輕舟的手從暗室之中離開。以莫仁父子為首的叛軍之首,所有參與其中的文臣武將,皆被額托裡判以梟首之刑,以示天下所懷叛逆之心的人。趙家,也在其列。顧輕舟在趙家行刑之前,去見了趙瀾君最後一眼。“從最開始,你便是打定主意要我死的吧?可笑我竟認為,你仍是當年那個追著我喊瀾哥哥的小姑娘,我們倆的情義總不會是我一廂情願。”趙瀾君眼中仿佛對顧輕舟失望至極,還是那副反被被辜負的模樣。“天下人若都是如你這般情深,又得是有多少抄家滅門的慘劇?”顧輕舟看厭了趙瀾君這偽君子的神態做派,“當年我父親不過是在眾人之麵斥責過你趙家縱容旁支胡作非為,你趙家便覺得傷了清譽臉麵,把通敵賣國的大罪借由李蓁之口栽贓陷害給我顧家。李蓁雖恨我,卻與你不同,甚少有謊話,信你倒不如信她。”“那是我父親與你父親之間的恩怨瓜葛,千不該萬不該,他都不該試圖取消你我二人的婚約。顧重山蠢笨,竟跑來問我如何得罪了你父親,竟要解除兩家秦晉之好。我又如何不能先下手為強?”趙瀾君眼神之中,滿是對過去那些恩怨的毒辣恨意。“趙瀾君,你果真是小人。”顧輕舟實難忍受趙瀾君的醜惡麵目,厲聲道:“你自己貪圖一步登天的權貴之路被我父親識破,卻要反過來將責任推給我父親。若你死後,切記不要再見我顧家人,免得臟了他們的輪回路!” 回思凝殿的路上,顧輕舟途徑鳳梧宮,見著蘇巴魯從鳳梧宮出來。顧輕舟正欲避讓行禮,就見再塔娜讚形如瘋婦一般衝了出來,卻被守在宮門那兒的內侍伸手攔了下來。“蘇巴魯!你是本宮的親生子!為何你卻一而再再而三的傷本宮的心!本宮是你的親生母親啊!莫仁是你親舅,劄克是你親外祖,你就這麼盼不得我們一家死絕嗎?我們一心一意為你和布固籌謀策劃,你怎麼半分憐憫都不予我們這些至親?你跟你父皇一樣,都是忘恩負義狼心狗肺之人!”再塔娜讚那尖利的指甲在掙紮之中劃破幾個阻攔她的內侍和宮女的臉。蘇巴魯看著身旁低著頭避讓的顧輕舟,臉上閃過一絲難堪,轉身看向再塔娜讚卻說道:“母後,父皇對你,已經是仁至義儘。且莫仁劄克混亂朝政舉兵造反,兒臣沒有替他們求情的道理。母後想不明白這些事,覺得隻有莫仁和劄克才是至親,那便在這宮中,好好想透這君君臣臣父父子子的道理。把皇後送回去好好歇著。”再塔娜讚恨蘇巴魯的無情無義,即便被奴才強行拖回宮中,也是無休無止地謾罵自己的親生子,甚至說當初就該在他和布固出生之時溺死才好,這樣便不會有外甥圍剿親舅,外孫親斬外祖的禍事。顧輕舟一直低著頭,裝自己什麼都沒聽見,卻見一雙黑色皂靴出現在眼下。顧輕舟也不抬頭,隻對著那皂靴主人行禮道一聲:“順王爺安好。”蘇巴魯卻道:“賢妃娘娘聽了見了一場母子反目的大戲,覺得本王安好?”“順王爺是皇上嫡長子,君君臣臣父父子子的道理又心中通透,如何不得安好?”顧輕舟說著就對蘇巴魯又行一禮就繞過蘇巴魯離去。隻要蘇巴魯不要行差踏錯,儲君之位,該是蘇巴魯無疑。思及此,顧輕舟想到那日去地牢見得阿敏的最後一麵,想起阿敏所說,她一心侍奉討好再塔娜讚事事為她出謀劃策,不過是想有朝一日能去順王爺身邊伺候。若不是偶然替再塔娜讚傳話給蘇巴魯,在順王府見到一個如與自己模樣五六分相似的侍婢,她也不會想到拖自己墊背。“你的存在,對誰都是禍害!”阿敏那日的話,如魔咒一般入夢便來。待顧輕舟回到思凝殿時,額托裡已經在殿內坐著喝茶了。“皇上閒來無事,怎這個時辰來我宮裡?”顧輕舟看了額托裡一眼,揮退所有奴才,無人之時,便連禮都不與額托裡行了。額托裡也不責怪,隻問:“去了地牢?見著從前的未婚夫婿說了什麼?”顧輕舟晲了額托裡一眼然後道:“去與他說說過去的情義,若不是家中變故,我此時也該是與他一同關在地牢等候問斬的,如今卻是做不成那生死不離的恩愛夫......”“好好說話。”額托裡加重語氣警告道。顧輕舟對著額托裡翻了個白眼,不準備再理會他。“朕命人將春華宮修葺了。”額托裡突然說道。顧輕舟卻也沒細想那春華宮是那座宮殿,隨口回道:“皇上愛如何便如何。”“此事,也得是得輕輕喜歡的才好。”額托裡眼中藏著精光。顧輕舟聽著這話不對勁,仔細回想,便想起那廢棄掉的,藏有暗室的宮殿,好似就是春華宮。因得了額托裡準允,再加上如今已經無人再顧得上這麼一個沒有依仗的前朝公主,顧輕舟輕易就在地牢裡,見到了已經快被折磨得沒了人形的李蓁。顧輕舟到的時候,李蓁所住的那間牢房裡,剛出來兩個提著褲子的獄卒。見著顧輕舟後,忙慌了神色跪了下去。獄卒長上去就是兩個耳刮子抽上去厲聲嗬斥:“在賢妃娘娘麵前也敢衣冠不整,找死的你們兩個!”閉口不提他們私下**辱女囚之事,因為在他們眼中,臟了賢妃娘娘的眼,遠比**辱一個女囚來的要命太多。顧輕舟瞥了一眼躺在地上衣不蔽體的李蓁,隻讓那兩個獄卒把人送到刑房。李蓁躺在地上突然“咯咯”笑起,那沙啞又陰冷的笑聲,在地牢裡不停回**,隻讓在場的人除了顧輕舟,無一不覺得瘮人陰森。福恩更是有所防備地緊盯著李蓁,準備隨時替顧輕舟解決了她。等那李蓁被兩個獄卒帶去刑房如扔一塊臟抹布般扔到地上,還磕破了額頭流出一行鮮血,順著李蓁那臟汙的麵頰一直滴到了她的白皙的胸脯上。卻讓人覺得她仿佛已經是個厲鬼了。“我們兩個,認識很多年了吧。”顧輕舟淡淡出聲道。“本宮也想讓你生不如死很多年了。”李蓁坐在地上,一手抹掉自己額上的血,然後又掐著手指理了理自己臉上雜亂的頭發,好似她依舊是那個睥睨天下的尊貴公主。“難道單就為了一個趙瀾君?”顧輕舟問。“趙瀾君是本宮一心傾慕之人,為了他本宮為何不能厭惡你?不過你想對了一件事,我厭惡你這件事,是從我聽到有你這個賤人的存在開始,便一直在做的。”李蓁冷笑道。顧輕舟卻也不是那麼驚訝的樣子,隻是看著李蓁,淡淡地說:“說來聽聽,我又是如何得罪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