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節 散(1 / 1)

風之迷走 世界縱遊 4098 字 21天前

停頓,給予短暫的思考時間,然後又接著說:「在你思考的同時,我重新自我介紹,我叫幻月,能力是幻,三階能力者。」「等一下,你隻是三階能力者嗎?就我所知,一般的三階能力者是沒有辦法造成這樣的效果的。」「關於這點就讓我來說明,我想幻月自己也不是很清楚。」傑爾在此時突然插話:「他的能力是屬於比較特殊的,以階級來看是錯誤的,幻的能力也可以說是信念的力量,如果深信的話,或許會有難以想象的可能。」他的眼神望向遠方,感覺上似乎除了在場的兩人,還有想說的對象,在遙遠的某方。「我想就跟傑爾講的一樣,為了使你和莉語兩人進入這個幻境,我分彆向兩人借助了力量,不過其中一位是不知情的。」幻月手上的是一小塊耀紅的碎片,乍看之下讓安弗帝有種熟悉的感覺。安弗帝細看之下,感覺跟借給路尼的那塊不管是大小還是形狀都十分相似,再與剛才的話做聯想,多少可以猜想到是甚麼樣的情況,是不是該擔心一下路尼的現狀呢?考慮了一下,就算要擔心也該要先追究他保護不當之罪。「傳說的碎片,我想你也明白有多少人對於它有著追求,這樣的信念是造成先前幻境的最主要因素,可是莉語對於傳說好像沒什麼興趣,反而對於大霧的傳聞有著極大的感覺在,如果不是這個原因我也沒辦法讓她進入幻境,所以另外一位協助者幫我解決了這個問題。」「你可以再說得清楚點嗎?是誰?以甚麼樣的方式?」雖然有猜想,安弗帝還是希望能從幻月那邊得到肯定的答複。「依照我跟他的約定,詳細內容我無法說明,不過你可以自己問他,看你的表情我想你應該也猜到是誰了。」幻月眼神有意無意地往傑爾看去,算是用另一種方式回答安弗帝部分的問題。「我想我明白了。」安弗帝試著讓語氣平靜,當然翻湧的心緒不是說隱藏就能隱藏的。「關於我目前能說的部分,已經差不多了,不曉得你現在的答複是什麼?」幻月的問題讓安弗帝陷入思考,就他的話所說,一切都是為了找到第一人而有的行動,從剛才的內容來看,似乎沒有直接提及為什麼這麼做,雖然讓這條件成立的最主要原因是傑爾,不過幻月冒著得罪自己跟莉語兩人的風險,執意如此的理由又是什麼?莉語可是六階能力者,即使幻月跟傑爾有著甚麼的協議,這樣的風險依然是不可忽略的,至少換做是路尼的話,肯定不會冒著賣命的風險,除非有十分值得的理由。現在安弗帝彷佛就像稍早前的幻月,要做出選擇,如果選擇同意的話,背後的風險想必也不會小到哪去,那麼是否有著充分的理由呢?「對不起,我想我……」不等安弗帝講完,傑爾已開口:「如果我說我們曾經遇到過幻月要找的人,不曉得你會不會改變心意呢?」安弗帝聽完後先是困惑,接下來的念頭是,就算真的有遇到,為什麼要改變心意,其中並沒有必然的關聯在。「而且我們之後還會遇到他的,即使我們不去找他,這樣是不是會改變心意了。」傑爾再次出聲,這次的內容卻有著相當的誘惑力。先前猶豫的理由是隱含在背後的風險,這樣看來不管同意與否,似乎都沒有甚麼差彆,感覺上同意後至少可以滿足當下的好奇心,卻又覺得隱藏著陷阱,隻是沒有察覺到。「我想我同不同意已經無關緊要了,就算我不同意你還是會跟著我,因為這是你目前唯一的線索,既然如此,你可以告訴我為什麼為了找到他,要以這種方式作為開場。」「你可曾想過,為什麼他會被稱為第一人,而且還是大家所公認的嗎?」幻月頓了下又繼續說:「他是能力者,這是無庸置疑的,大部分的人也隻知道他是能力者,卻沒有幾個人知道他的能力是什麼,對於如此盛名的人是不是很奇怪呢?」一般來說越是知名的能力者,他的能力就越被人所知,好比之前的巴列舒就是石之能力者,幾乎是公開的秘密,就算他本人不會承認,從各種紀錄都在說明這件事實,承不承認已經不重要了,隻是看要不要相信而已。如果是大家公認的第一人,應該有讓眾人信服的理由,否則以傭兵這樣鬆散的組織不應該出現第一人這樣的稱號,卻從來沒有聽過他的能力是什麼,有兩種可能xìng最大:一是他的保密工作十分確實,不過以他的知名度來看,難度十分之大,不然就是他的能力,是強大到有所保留便能折服所有人,或是能力的特xìng相當奇特,像是幻月的幻之能力,如果不是他主動承認,怕是沒有多少人能夠肯定。這兩個可能xìng來看,覺得後者的可能xìng比較大,他的能力或許一般人的想象範圍之外,不會輕易被看出來。「知道他真實能力的可能沒有幾個,但是我知道,而且是相當地清楚,他也同樣能使用我的能力,這樣說你應該明白為什麼我會說一切的行動都是為了找到他了。」照理說同樣的能力不會同時出現,應該是另外的意思,指得是第一人的能力可以做到同樣的事,但還是不明白這之間的關聯xìng,就算他也同樣能使用幻境,這跟找他的先決條件似乎沒甚麼關係。「如果他不想讓你找到他的話,隻要一個幻境就足夠了,而且他的幻境比我的更強。」幻月見安弗帝沒有響應補充了一句,語中似有著隱隱的狂熱,彷佛他的強是必然,即使是同樣的能力,他更強也是理所當然。幻月的話也不無道理,卻沒有提到一個重點:他就好像知道對方一定會躲著他,所以必須測試安弗帝有沒有辦法破除他的幻境。「我不明白,破除你的幻境的是莉語而不是我,為什麼你不找她,而是要對我說這一切?」安弗帝盯著幻月,仔細觀察他的神情。幻月神sè依然,沒有因為安弗帝的目光而有所波動,隻是說著:「我有著其它的理由。」目光隱隱看向傑爾,其中的意思自在不言中,安弗帝自然心領神會。「你想說的都說完了嗎?」「大致上就是這樣,如果你還有問題的話,可以問,隻是我不見得回答。」幻月最後很不負責地說著,不過安弗帝倒也有些習慣了,跟傑爾比起來至少比較坦白。「我想問一個問題,為什麼你要找他?」「這個問題我不想回答。」很乾脆地拒絕了,雖然他先前已經聲明過,不過如此直白的拒絕還是讓人不太舒服。「你一開始不是說隻要我答應就會把一切都告訴我嗎?」麵對安弗帝冰冷的表情,幻月麵不改sè著說:「我是這麼說過,隻是那個一切所包含的是關於幻境的事,我已經說明怎麼做以及為什麼要這麼做了。」一時間也想不出話反駁,就某種層麵上,的確已經說明了一切,隻是這一切的範圍可能遠比一般人想象的要小上許多,卻也不能全盤否認。「如果沒有其它的問題的話,我就要走了。」稍等片刻後,見安弗帝一張古怪的表情而沒有開口,幻月認為他沒有疑問便轉身離開了,留下一個漸行漸遠的背影。「歡迎各位旅客抵達白之島,希望各位能有個愉快的經曆。」聽著導遊不斷重複的語句,搭著人來往的腳步聲,一股繁榮的印象悄悄印到腦海,讓初次到來的人有個良好的開始。看著人群的移動,靠在港岸的三人稍微避開吵雜的人聲討論著接下來的計劃,原本應該是四人的集團,因為某種原因而成為了三人。「那家夥怎麼突然改變主意了?我還以為他跟定你了。」話中的那家夥指的自然是幻月,因為船上的幻境,使得路尼對幻月的印象不太好。「我也不知道,傑爾不曉得跟他說了甚麼後,他就突然改變主意了。」「我隻是跟他說短期內還不會遇到第一人,繼續搭船的話說不定有機會能碰到他。」「短期內,意思是快到時他還會出現是嗎?」安弗帝多少也熟悉了傑爾的說話模式,基本上他的話絕對正確,前提是用對的方式理解,否則隻是徒增困擾。傑爾笑笑沒有回話,不過臉上的表情彷佛在說:到時候就知道了。反正也不是第一次這樣了,趁早習慣總是會比較好。安弗帝如是想著,似乎沒去考慮分離的可能,至於是沒有想到還是不願意去想,就不是現在所能知道,或許到了要麵對的時候,才會去考慮。「先彆談這個了,難得到這座灰什麼島的,我想好好地逛一逛,不然不是白費我辛苦的渡海。」路尼邊說邊四處張望著,看看有什麼新奇有趣的玩意,隻不過連島的名字都不知道的人,實在很難想象他能對這座島有多少了解。「這裡叫作白之島,與另一邊的灰之島合稱灰白之島,島上分彆特產是白石與灰石兩種特殊的礦石,據說有互相吸引的特弗帝試著做簡單的說明,不過看路尼仍在東看西看的樣子,顯然是沒有聽進去,連敷衍的應呼聲也沒有。自然也明白再說下去也隻是浪費力氣,安弗帝索xìng也開始四處打量著,以人cháo來看似乎有些多的異常,照理說灰白之島雖然是有名的旅遊景點,也不是到非常知名的程度,畢竟除了特殊的灰白石外倒也沒甚麼其它知名的。難道是有什麼活動不成?看著街道遠程似乎有人cháo聚集的跡象,人cháo中心有著一小座高台,很自然地有這樣的推測,看人群密集的程度,似乎很快就要開始了,不曉得是怎樣的活動?懷著些許的期待,朝著高台的方向移動,而路尼應該是早就注意到了,已經不曉得鑽到人群的哪個地方去了。「感謝各位的熱情到來,從四麵八方的旅客不遠千裡而來,來參加我們舉辦的<心有靈犀一點通>,現在發送到各位手中的是本次活動的道具:緣份石。」主持人舉高雙手,在陽光下可以看出雙手上各舉著一顆閃亮的石頭,大小都差不多是拳頭略小些,左手的是藍sè,而右手的是紅sè。「各位先生將會拿到像我左手這顆藍sè的緣分石,而各位小姐將會拿到像我右手這顆紅sè的緣分石。」主持人分彆伸高左右兩手,讓圍觀的人群更能明白話中的緣份石長得什麼樣子。安弗帝也在這時候從服務人員手中拿到了一顆藍sè緣分石,入手的份量比想象中要輕得多,幾乎感覺不出它的重量,看起來像是特彆加工過的半透明玻璃球,渾圓的外型實在很難想象是自然生成的,向中心看去隱約可見一小塊石頭隱藏其中。「緣分石是經過特殊的處理過程而成,將會慢慢的變小,如果在活動的七天內沒有到屬於你的緣分,那麼很遺憾它將會消失,要是很幸運地找到屬於你的緣分,裡頭埋藏的真正緣分石將會降福在你的身上,大家應該可以猜到藍sè跟紅sè的緣分石應該是一對的,但是要特彆注意的是,每一個藍sè緣分石隻會跟特定的一個紅sè緣分石感應,就像這樣。」主持人將左右兩手的緣分石碰在一起,柔和的光線自緣分石中透出,外麵的玻璃般物質彷佛光化似的逐漸消融,而裡頭的石頭落到了主持人手中,分彆是指節般大小的灰sè與白sè小石頭。「如果不幸和不感應的緣分石接觸,就會像這樣消失得什麼都不剩喔!」主持人又拿了兩顆緣分石接觸,不過和上次不同的,沒有灰白兩石出現,而是象話中所說的什麼都沒有剩下。看到這樣的景像,原本蠢蠢yù動的人群頓時安靜了不少,顯然都不願意讓自己手中的緣分石在瞬間消失。「活動已經正式開始,希望各位能在接下來的七天中順利找到彼此的緣分,七天後這個廣場將會發送祝福的小禮物,給那些找到緣分的幸運兒喔。」主持人一邊講一邊退場,圍觀的人也開始移動,逐漸散去。對於這活動,安弗帝並不是很感興趣,畢竟有了傳說碎片的線索,哪會有心力再去注意其它的事,反倒是被這活動吸引來的人cháo,或許會成為妨礙尋找的因素。希望能夠順利找到,畢竟現有的兩塊碎片,基本上都不是主動尋找而得,而是有人送來的,也因為如此,對於實際該如何尋找碎片,可以說是毫無經驗,即使知道大致位置,如何確切找出又是另一個問題。真希望這次也有人能送來,安弗帝如此妄想著,轉念一想,也不是平白得來的,洛蒙是經過巴列舒,而路尼也是有條件的,這樣想的話,或許自己找比較能在掌控中。還是早點開始尋找碎片,幸好這個島不算大,從波動的感應來看應該是在島上,而且幾乎沒有移動,或許沒被人發現的可能xìng很高,畢竟傳說的碎片對於絕大部分人來說,還是具有強大的誘惑力,一旦被人知曉,幾乎注定暴風的到來。先試著跟著波動的感應走好了,方向對的話,一直走總是能縮小範圍,最起碼比什麼都不做要好,從先前的感應來看,應該是在那個方向,要是走到一定距離後感應到的是相反方向,碎片應該就在兩者之間,反複進行總是會找到的,隻要碎片沒有被移動。說這島小,走起來還是要花上大半天,還是在走特彆快的情況下才有可能,而且這裡的建築物還不少,想來得花上更多的時間。就在走了一小會兒後,注意到一位小女孩行sè匆匆地穿過人群,沒多久後,一小群人邊走邊四處張望著,就像在尋找什麼,如果隻是看到他們,也僅能知道他們應該在找什麼,至於其它的就無法確定。和剛才的小女孩連想在一起的話,幾乎可以說他們再找的目標應該就是那個她了,當然尋找的原因暫時還無法得知,安弗帝不是很關心,反正這樣的事總會在世界各個角落發生,在不明白事情的原由前,貿然插手的後果難以預料。雖然這隻是一個不出手的理由,然而絕大部分的人都為自己的不作為尋找理由,即使是真正該出手的事,或許也埋藏其中遭到選擇xìng無視。「你不覺得去看看接下來的發展也是蠻有趣的事嗎?」傑爾再次現身,至於怎出現的安弗帝選擇無視。對於傑爾的提議,安弗帝停下了腳步,畢竟從結果來看,他的提議都十分有價值,這一次應該也不會例外。「你確定嗎?」心裡已經相信了一半,不過找不到任何可能理由的安弗帝不禁還是問了這個問題,至少他的回答可以是理由。傑爾笑著點點頭,用行動代替了言語,雖然不明白為什麼,起碼找到了一個如此做的理由,然而另一個猶豫卻是浮上心頭,的確,就結果來看傑爾的提議確實值得參考,其中的過程如何就是另一回事了。有利必有弊,隻是該如何取舍,傑爾的提議幾乎可以確定會達成目的,而中間的過程卻是猶豫的主因,這座島又不怎麼大,感覺就算盲目地找,應該也不會花上太多的時間。「我隻是給你個提議而已,我想四處逛一下,就和平常一樣不用管我就好,怎麼做你自己決定吧!」就在安弗帝考慮的期間,聽到傑爾的這句話,本來還想說些甚麼,不過他的身影已消失在視線之中。這小鬼該不會是幽靈吧?總是神出鬼沒的。這樣的猜想在心頭浮現。眼看那幾個人就要消失在人群之中,安弗帝還是選擇跟了上去,至少可以拉長考慮的時間,要是沒跟上的話,要再找到他們不見得會比找到碎片簡單,至於另一個理由則是傑爾的消失,如果會發生有趣的事,他是不會這樣消失的,這是在腦海中的想法,某種程度上也是十分重要的原因。這些人似乎也不是普通人,在人群中還能行動自如,同時還能搜尋目標,就算這條街上不是滿滿的人,也差不了多少,隱隱覺得這件事似乎沒這麼簡單,安弗帝重新考慮起自己尋找的念頭。不等他重新做出選擇,情況已有了變化,他們似乎已經找到目標,都往一個方向移動著,沿著他們行進方向看去,剛才看到的女孩就在不遠處,而她似乎也發現後麵的人,知道跑不過他們,轉而向路人求救,而這名路人正好就是分彆不久的路尼。隻見她湊上去跟路尼說了些甚麼,他便拉著女孩跑向街道的另一端,後麵的人見狀也跑了起來,沒有大聲喊叫,顯然是不想驚擾人群,而最後頭的安弗帝在思索片刻後還是跟了上去,除非他能拋下路尼不管,否則隻能選擇跟上。隱藏在人群中的追逐上演,大家似乎都有共同的默契不想驚動人群,畢竟混亂的人群雖然有機會阻礙目標的移動,同樣也可能會阻礙自己的移動。或許該是時候考慮一下他們為什麼要追她?她為什麼要逃跑?還有路尼怎會突然這麼多事?不自覺中,他們漸漸往郊外移動,看來都想在人少點的地方解決事情,或許是各方都有自信,最後的結果如何,實力還是重要的決定因素。「你們到底想要做甚麼?這麼多人追一個小女孩難道不覺得丟臉嗎?」追逐的四人卻是理也不理,交換一個眼神後便向前發動攻勢,就連在後頭的安弗帝對於路尼的話也感到無語,要是說得聽的話跟本就不會追上來了。「你們、你們彆過來、安弗帝!原來你在這!快來幫我。」路尼顯然知道不是他們的對手,本來已經打算放棄的時候,又看到安弗帝的身影,很自然地向他呼救。風之力場向四人襲卷,雖然三人的速度很快,可是風更快,無論如何先慢住他們的腳步,對於路尼,不敢抱有期待,還是做最壞考慮的準備比較安全。四人似乎也感覺到一股無形的力量阻礙,不過他們的行動沒有因此改變,三人依然衝向女孩,隻要剩下的一人能絆住安弗帝一小段時間,帶走女孩便是成功達成了目標。這個打算安弗帝自然也猜出來了,如果隻是名二或三階的能力者,或許沒有阻止他們的能力,對於四階能力者的他,數道風刃不過是信手拈來,六道風刃分彆攻向三人的雙腳,而剩下的一人在暫時氣場的保護下,就算是想阻礙也沒有辦法,短短幾個呼吸,四人已經失去行動能力,各自躺臥在地上。「不要傷害他們!他們隻是」女孩突然出聲,不過說到這好像想到什麼沒有說出來,臨時改口:「我們先離開這就好,謝謝大哥哥的幫忙。」聽著女孩的話,再看看倒地四人的表情,有失敗的自責與不甘,更多的卻是愧疚,隱隱猜出了些甚麼,本來也就沒有打算再下手,隻是阻礙他們的行動,四人腳上的傷口將會大幅降低他們的速度,開始的目的是爭取足夠的反應時間。「就聽妳的,你也跟著過來吧,再待在這裡不曉得會發生甚麼事。」路尼拉著女孩的小手,向著一方走去。女孩對著倒地的一人報以歉意的眼神,這一幕自然被後頭的安弗帝注意到,更加肯定了剛才的猜想,或許這一切是一場鬨劇,事已至此,也隻能繼續下去,在女孩達成她的目的之前,從路尼的反應來看,恐怕得充當一下臨時保鑣。「現在你打算怎麼處理她,我想這件事情沒有你想象的簡單。」在房間裡三人圍著一張小桌討論著,女孩和路尼坐在一側,而說話的安弗帝坐在另一側。「不管事情如何,難道你會讓她一個人在外麵嗎?」路尼說出了安弗帝無法逃避的問題。問題的答案即使反複多次,仍然是個不字,安弗帝歎了口氣算是默認這件事實,同時一個想法浮上,怎麼剛走了一個傑爾,又跑出了個小孩,如果她不是女的還真有點懷疑是不是傑爾假扮的,玩笑般的念頭稍加思索後,覺得這可能xìng還是存在的,畢竟傑爾做的事從來不能以常理判斷。「隻要一個禮拜就好。」女孩微弱的聲音幾不可聞,如果不是看到她的嘴巴在動,絕大部分的人都會懷疑是錯覺。「妳說什麼?可以再說清楚一點嗎?」「一個禮拜,隻要一個禮拜,隻要帶著我一起走就好,我會注意不要給你們添麻煩的。」女孩的聲音隻是比剛才稍大了些,不注意聽的話很容易聽不見。「彆說什麼添麻煩的,妳在的這段期間,我會讓安弗帝保護好妳不讓壞人欺負的。」路尼用著比平常輕柔的語調說著。安弗帝對於路尼的態度頗感意外,如果之前保護女孩是種責任感,現在的行為似乎不能用單純的責任感來解釋。平常目中無人的路尼竟然能有如此轉變,其中的原因不禁令人好奇,不過安弗帝對於他話中的內容還是頗無語,至少還是不改他狂妄的態度,好像有必要聽他的意思行事,雖然這件事不會拒絕,聽起來總是有些刺耳。「還不曉得妳的名字是?」女孩低下頭來,過了一小會兒,才隱約聽見她的細語聲:「蘭,大家都叫我蘭。」路尼在嘴裡覆誦著,似乎怕記不住,反複念了好幾次才停下來說:「蘭,是個好名字,肚子餓了嗎?要不要吃點甚麼呢?」蘭低著搖頭,乖巧的模樣即使是在旁的安弗帝也生出幾分疼愛之心,至於路尼就更不用說了。不曉得她跑出來的目的到底是什麼,看起來她好像不太想說,不過一個禮拜這個時間有什麼意義呢?好像有點印象……是那個活動!緣分石的那個,隻不過跟這樣的小女孩應該沒甚麼關係才是。「應該就在這裡了,早知道一開始就該從這裡找。」經過一段時間的來回感應後,停在一座高聳的塔前,灰白之島的中心,這裡的領主所在之處。既然是重要的地方,這地方的守衛自然不會少到哪去,守衛兩兩之間都站在對方目光可及的地方。安弗帝再次感應波動所在,除了確認以外,也想順便找出確切位置,畢竟就算進到了裡麵,一旦停留時間過長,難保不會出現什麼變量,目光停留在塔的所在,從波動的感應來看,應該就是在哪裡沒錯。強行進入或許是個方法,但是真要這麼做的話,幾乎等於向這裡的統治者宣戰,要是港口被封鎖住的話,除非將他們全部打倒,否則要離開幾乎是不可能的事,先不說可不可行,這樣的後果不是安弗帝所樂見的。再說也要考慮一下路尼跟蘭的存在,就算能夠脫身,但是他們兩個就不好說了,還有傑爾,不過對他而言說不定隻是一場有趣的鬨劇而已,幾乎不用懷疑他的安全,特彆是在周圍滿是海水的島上,他的能力將會得到很大的增幅。「你是在想我嗎?」一道聲音自背後傳來,那種熟悉的聲音語調,除了傑爾還會有誰?安弗帝看著熟悉的身影,不禁懷疑他是不是有讀心的能力,如果不是他有使用過水之能力,在加上水跟讀心幾乎沒有連接關係,真的會有這樣的猜想。「你已經忙完囉?」「沒有,不過感覺你好像在呼喚著我,所以我特彆趕回來的。」這樣的回答不知該如何響應,索xìng當作沒聽到,不過傑爾的下一句話卻是讓人無法裝作聽不到:「如果我說我能讓你不被發現的進去,你的表情會不會變得高興?」笑容中的玩味讓人有不好的預感,卻又無法讓人拒絕他,至少先聽聽看傑爾打算怎麼做再決定也不遲,這樣的想法一旦萌發怕更是無法拒絕,回想過去,傑爾的提議沒有一次拒絕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