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節 再(1 / 1)

風之迷走 世界縱遊 4049 字 21天前

勁風刮過,帶著塵土一同飄揚,離開原本的地方,又可能在下一瞬間被殘破的建築攔下,繼續千年不變的沉寂。看著眼前荒涼的景像,好像回到了之前第一次來的時候,印象中也是同樣的景sè,幾乎想不出半點不同的地方,真要說的話也就隻有人的不同,孤獨的情緒在此刻默然湧上。升起的情緒很快就被理xìng壓抑,這裡不該還是這樣!王和傑爾之間如果真的交手,就算這邊變成廢墟也不奇怪,即使沒有親眼看過高階全力出手的樣子,但是曆史上的文獻記載從來沒有少過,能力者毀滅城市的例子絕對不是少數。問題像是構grén生必不可缺的要素一般,往往在預期不到的時刻到來,同時也像命運一般有著強大的不可抗拒xìng,當然可以選擇逃避,隻是問題並不會因此而解決,總會在未來的某刻再一次地出現。辛苦活著有時也是一種幸福,最起碼不會有著多餘的時間胡思亂想,走入思路上的迷宮,而眼下的安弗帝正是要麵對人生必然的思考,階段的完成或許會帶來成就,與此同時也往往伴隨著失落。正是因為天地的遼闊,人自身的渺小放大其中,如果失去了方向,就好比在漆黑的深海之中尋找出口的所在,沒有任何的線索,甚至連其存在本身都可能是個問題,為了不至於迷失,便需要目標,哪怕僅是虛假的幻影。現在還有甚麼事情是能夠做的?這份疑惑升起,頓時讓原有的迷惘變得更為強烈,努力變強似乎是個不錯的主意,說起來會變成這樣的局麵不也是因為實力的缺乏,過去的事情哪怕僅是一次有所改變,都可能會有完全不同的現在,而力量正是達成目標的有力手段。一開始或許會認為這是個很好的主意,仔細考慮起來,結果可能會完全改觀,正如先前所想過的,時間的耗費是不可忽視的重要因素,說到底力量是相對而成,而時間不會有任何的偏頗,即便隨著時間強大,敵人也同樣可能如此,甚至遠比以前更為難纏,在傳說近乎無限的可能之下。說起來倒是突然想到一個問題,從那件事發生到現在少說也有一兩個月了,世界變化的程度不能說是沒有,可也不至於有翻天覆地的變化,如果王在那個時候已經收集齊全,對於一個有著龐大野心的人,不可能不許下願望,除非是沒有辦法許下!想到這點,就像烏雲之中的曙光,頓時有了完全不同的心情,事情也許沒有想象的糟糕。如此的信念重新注入了活力,此外另一個想法在腦中閃過:鏡!為什麼會沒有想到他,雖然不想再任何的交集,但要了解發生過的事情,還有誰會比他更為合適,那時在場的人除了傑爾與王之外,還有鏡的存在。說不定他會知道這裡到底發生過甚麼事情。名為遲疑的情緒往往會在下定決心之前出來阻撓,當然也不見得是件壞事,通常也是利大於弊,使得人能夠再一次的思考所要做出的決定,以免思慮不周所導致的種種問題。不管如何,無可否認的是,許多往往會去做的事情,會因為一時的猶豫的放棄,因為可能會麵臨的種種困難。單就鏡本身,曾經做過的事情安弗帝並沒有忘記,而且還是一次又一次地利用,這樣被欺騙的感覺不是一時半會兒能夠釋懷,許多人甚至終其一生也無法做到。另外一個原因則是席斯,不是他曾經做過的事情,而是對他所做過的事,確切來說就在幾天之前,明知他會生氣的情況之下還是選擇離開,隻因害怕會再次牽累。現在回想起來,又更能夠了解先前葉天和傑爾的心情了,或許傑爾的想法不是能預測的,最起碼葉天的還可以,如果當犧牲是注定的時候,如何讓它更小就是首要的課題。那個時候他所考慮的想必就是這個吧!明明就知道對方是誰卻沒有說出,留下的戒指,大概是為了留下一個可以逃避的理由。很自然撫上戒指,感受指腹傳回的粗糙感覺,心頭突然有種莫名的寧靜,說不定這個戒指真有甚麼奇異的力量也說不定,即便沒有,光是寄托於上的記憶本身就是種難以言喻的力量。可是意外就在此時無預期發生,當意識到的時候情況已經無法挽回,原本還在思考指尖傳回來的異樣感覺的時候,答案就已經揭曉,散裂開來的戒指說明了裂痕的存在,正是奇怪感覺的原因。一瞬間也隻能呆愣,無法做出任何思考,意外的到來往往會讓人措手不及,就像此刻安弗帝所表現的一樣。過了幾秒才重新感覺時間的存在,首先一個問題自然會浮上腦海:發生了甚麼事情?為什麼會突然這樣!這份答案不會隨著問題一並浮現上來,成為新的疑惑堆積心頭,為龐大的份量再添了一筆新的紀錄,大概隻會隨著時間的推移而逐漸累積,無法有清空的一天到來。難道是先前不小心撞到了?隨著猜測一起的還有過往的種種回憶,幾個小時前、幾天前,甚至幾個禮拜前,似乎都有這樣的可能發生,不管是灰霧之中還是在強盜窩裡頭,都很有可能已經受損,不過是在今天徹底表現出來。後悔之情再度湧上,葉天留下來的東西就這樣毀在手上,說沒有半分的愧疚肯定是自欺欺人的說法,況且它的意義也不僅是個普通的戒指,可以說是無可替代的存在。幾乎不到一秒的時間,腦海之中僅剩下震驚的情緒存在,隻因碎片之中閃耀的一抹熟悉光采,帶著醉人無比的強大誘惑的那抹光暈,是記憶中絕對不可抹滅的存在。傳說的魔力隻消一眼就能夠認出!哪怕僅僅是無意掃過,也能夠在一瞬間視線抓牢,光其存在本身就是一個傳說。不真實的感覺在激動之後升起,同時也發現了些許的不同,曾經熟悉的熾紅變為暗金,完全是兩個不同的sè係,唯一個共同點就是散發出來的誘人光采,光是這點幾乎就足以斷定。但眼前的顏sè又該如何解釋,難不成傳說還會變sè不成,又或許構成完整的本來就不隻有一個顏sè?類似的猜想盤旋腦中,卻沒有辦法得出肯定的答案,每一種假設似乎都有其道理存在,而同樣地也有其破綻在。或許安弗帝還無法接受這個發現,下意識地認為肯定有地方弄錯,可能隻是長的很像而已,說不定是某種名貴的寶石,世界的奇妙不是不可能發生的,在心底深處,恐怕是擔心希望再一次地破滅,倒不如一開始就不要抱持。不敢肯定,卻也不願否定,說起來似乎沒有可以確定的方法,隻能懷著脆弱的希望。對了!如果是的話肯定也能夠。一個方法閃過,迫不及待地行動,握著碎片進行曾經所做過的感應,如果它是的話,一定也能夠進入那個奇妙的感應狀態。放鬆心神,想象自身處於波動的中心,透過手中的碎片進入那個虛幻其妙的狀態,一秒兩秒時間在緊張之中悄悄流逝,反而讓心情更無法平靜下來,沒有辦法進入到那個狀態之中,也或許手中的根本不是。自然知道這樣下去不是辦法,就算真的是也會因為急躁的情緒不得而入,卻沒有甚麼好辦法能夠處理,除了持續不斷地嘗試,終有一刻會有平複下來的情況發生。不知過了多久,也許僅是一兩分鐘的短暫時間,可以確定的是即便是幾秒鐘的時間,對於安弗dìdū是十分漫長的煎熬,一個希望的誘惑有時足以使人瘋狂。心情總算是稍稍平靜下來,人終究是習慣xìng的生物,差彆在於時間的長短,雖然還不能說到心如止水的境界,要進入感應狀態也是勉強足夠了,假使它真的是傳說的碎片。一點一點地,曾經熟悉的感受回來了,彷佛處在波動的世界,沒有其它任何的存在,**在其中也不複存在,取而代之的是碎片的波動,由手上的碎片所發出,向著四麵八方傳遞而出。是了!肯定就是傳說的碎片,儘管還有些難以解釋的地方,譬如像是它的顏sè,但除了碎片以外,還有甚麼會具有如此奇特的力量,就算是迪墨也無法做出如此逼真以及神奇的感覺。狂喜的情緒再一次湧上,這次多少有些真實的感覺,失而複得的感覺總是讓人有種難以言喻的感動。就在安弗帝沉浸在喜悅之中,一道人影漸漸從遠方靠了過來,也沒有刻意地隱藏身形,但對於現在的他來說,恐怕無暇顧及對方的存在,即便是對方已經站在他身旁也沒有絲毫的感覺。「原來在這!省去找的麻煩了。」直到這到聲音傳入耳中,這才發現對方的存在,兩人之間的距離隻有數公分不到,對於陌生人來說無疑是危險的距離,要是心懷歹念之徒,或許連反應的時間都沒有。身體自然向後推開一段距離,儘管時間有些晚了,對方真要動手,恐怕也逃不了,但總好過甚麼也不做,至少能給等下較為充足的反應時間,哪怕結果不會有任何不同,有過努力的失敗總比一開始就放棄更令人能夠接受。「不好意思,嚇到你了,我沒有惡意,隻是一時太過高興。」對方在這時微微躬身,做出貴族之間的標準禮儀,準確地足以讓任何的禮儀老師都挑不出絲毫的問題。對方的行為反而讓安弗帝升起絲絲的愧疚,竟然會把如此有教養的人歸於心懷不軌的宵小之徒,對於某些重視名聲的貴族來說,甚至是足以發起決鬥的生死之事。另外一個原因則是對方的體型以及聲音,怎麼看都還隻是一個孩子,了不起也就十來歲而已,實在難以將危險與其聯係在一起,現在想想剛才對方的行為不也是一種純真的表現,接近是雙方互相的事情,換個角度來看能否毫無防備地就去接近一個陌生人?最初的震驚過後,開始打量起對方,由於對方微微躬身再加上彼此的身高差異,看不清楚他的麵貌,隻能先從他的衣著來做判斷,由於對方的禮節,先入為主地有種身分上的劃分,身上作工jīng巧的服飾更是肯定了這樣的猜測。隨著對方將頭抬起,另外一股震撼又突然降臨,看著眼前那張稚嫩的麵孔,安弗帝不由自主地抱了上去。「傑爾!」對方的麵孔語名字的主人重合,一瞬間升起的情緒足以使人失去自我控製的能力,用著身體最自然的反應,響應心中翻騰的情緒。雙臂合攏,卻不像是抱到人的感覺,反而像是一個渾圓的大球一般,稍稍用力還能感覺有著彈xìng存在,而眼睛看到的景像也說明了不是錯覺,彷佛有個無形的護罩在對方身周,使得雙手無法順利合攏。一瞬間兩人都很是錯愕,對方自然不消多說,換做是其他人突然抱來也不外乎是如此的反應,而安弗帝則是從對方的反應猜出恐怕是認錯人了,雖然在心中還有著一絲絲的懷疑是傑爾故意想抓弄的緣故。姑且不論對方到底是不是,如果是的話,剛才的行為或許不太合適,回想起來在過去的旅途之中,和傑爾隱隱之間有種距離存在,如此親密的動作從來都沒有過,就算隻是接近的也幾乎沒有。如果對方真的不是,從剛才的狀況來做判斷,對方很可能是五階以上的能力者,唯有永久氣場是現在所能想到的最好解釋,對於擁有實力的人來說,要是剛才的舉動使對方產生誤會的話,受苦的肯定會是相對較弱的那方。不怕麻煩並不等於要主動去找惹麻煩,這點想必是所有人的普遍認知,安弗帝自然也是不會例外。「不好意思,我想我認錯人了,你跟我的一位朋友長的實在太像。」儘管心中多少有些懷疑,認為對方就是傑爾沒錯,但如果真的不是,現在的話想必會是十分必要的。稍稍退了兩三步,同時注意對方臉上的表情,希望能看出些甚麼,隻不過數秒鐘的時間內,顯然是不夠的,至少安弗帝就沒有辦法確切解讀出對方的表情,感覺他臉上的平靜像是甚麼事情也沒發生一樣。「不用在意,我相信如果你的朋友知道的話,會為有你這位朋友感到高興,再說我也有想要麻煩你的事情,就把剛才當作是稍微熱情點的招呼而已。」對方麵帶微笑說著,讓安弗帝心中的懷疑遲遲無法消去。這樣的舉止過去總是能在傑爾身上看到,偶爾也能看到他不同的一麵,但絕大部分的時候,還是像眼前的人一樣,帶著一貫的平和微笑。你真的不是傑爾?這個問題到了嘴邊卻又吞了回去,如果對方都已經否認,再次的追問就十分失禮,固然是可以解釋為過於想念,同樣可以被認為是不信任對方,沒有必要留下誤會的空間,哪怕對方感覺不像是那樣心胸狹隘的人。「有甚麼事情是我可以幫忙的,就當是我對剛才行為的抱歉,隻要是我能夠幫得上忙的都可以說。」可以感覺到對方的視線在身上停留,要說不說的可愛模樣不禁讓人感到一股笑意湧上,尷尬的氣氛在不知不覺之中衝淡了許多,或許人與人之間的相處本來就是如此自然的事情。「就是想借你手上的東西,我想確認一下到底是不是傳說的碎片。」這話一說出,和緩下來的頓時又多了幾分變化。他是衝著碎片而來!懷疑是人與人之間致命的催化劑,是許許多多裂痕的源頭,催化一些本來微不足道的小小誤會,使其變為無法修補的間隙,對於認識已久的朋友都可能會發生這樣的情況,更何況是初次見麵的兩人。猶豫之情在腦海中翻騰,沒有半點掙紮是不可能的事情,假使對方真的是傑爾,或許隻是意外一下然後交出,但對方已經否認這個可能,交與不交就變成一個問題。思索數秒之後,安弗帝伸出持有碎片的右手攤在對方眼前,其中所代表的含意即便不說也是能夠明白,自然有考慮過拒絕對方的要求,可是拒絕的理由沒有比同意的理由更為強烈,即便考慮最壞的狀況,也隻是回到了稍早,就當是做了一場美好的夢。對方伸手將其接過,將其握住然後閉上了雙眼,這樣的動作自然不會陌生,很明顯地是為了進入感應狀態所做的準備,就像剛才他所做的,差彆隻在於想到這個方法的時間。從這個舉動來判斷,對方肯定也對於傳說有一定程度的了解,先前若不是傑爾告知的話,恐怕得花上不少時間才有可能發現這件事情。「看來手記上的內容應該是真的,不同的碎片確實是存在的話,這樣看來應該……」後麵半句含糊不清,完全聽不出在說些甚麼,隨即對方像是陷入了沉思沒有做出任何的反應。單從短短的隻字詞組之中,也不能說是完全沒有收獲,撇開其它的不談,不同的碎片,就是這短短的五字讓他更確定了一件事情:王他們還沒有集齊所有。這是個簡單明了的事實,卻可以給人許多的想象空間,對於追尋傳說的人來說,自然知道它的強大力量,就算無法許願,以一統做為目標的帝王,絕不可能放任這樣的不確定因素。或許從一開始就想錯了,王的目的並非是傳說本身,準確來說不是最為優先的目標,這樣看來王並沒有要與傑爾死戰的理由,同樣地傑爾也是,假設他再送走人之後也跟著離開,就可以解釋為什麼沒有留下交戰的痕跡。當然這個想法也可能過於美好,有心的話還是能找出許多疑點反駁,其中最為重要的自然是傑爾的下落,如果他還活著,為什麼不出現?可以解釋為失散,也同樣可以解釋為無法。沒有給他繼續思考下去的機會,身體上的感覺打斷了腦海中的進行,隻見對方將碎片擺在眼前,短短瞬間也是能夠猜到剛才的情況,想必是要將碎片歸還給走神的他。一絲絲的尷尬升起,借著微笑掩飾過去,伸手接下了碎片的同時,也對於剛才的行為在反省,萬一對方趁這個機會離開恐怕也不會發現,好不容易擁有的希望自然是煙消雲散。不喜歡懷疑彆人,可是為了存活在社會之中,有很多事情不得不小心謹慎,而一旦養成了習慣,即便想改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突然想到了一件事情,一開始對方和傑爾的相像勾起了回憶中的一個片段,之前好像也有發生過類似的事情,隻是由於碎片的關係,讓他沒有想起這件事情,而在看到對方的麵孔,很自然地勾起了記憶。印象中傑爾也曾經被誤認過,還記得是個看起來很慈祥的老者,之後還給了一小袋的光暈石,說如果之後有機會遇到的話還請多加關照幾分,說不定事情就是這麼湊巧,眼前的這位就是老者要找的那人。這個猜想在腦海中轉了幾圈,選擇將其問出:「你是不是認識一位會叫你小少爺的老者?」「你遇過牙伯!我不是讓他不要出來找我,對了!好像有兩年,難怪牙伯在擔心,該是時候回家一趟……」聽著他的自語,有種無言的感覺,同時也對老者有著同情,站在他的位置,要照顧這樣的主人想必是十分頭痛的事情,從剛才的實力推估,要是有心想躲的話,恐怕真的是找也找不著,另外也有對於老者的請托感到無奈,五階的能力者哪裡會需要人保護,反過來還比較有可能。「你有這附近的地圖嗎?我想規劃一下之後的路該怎麼走。」沒有多想,拿出了地圖交給對方,知道眼前的人是當時老者所說的人後,態度明顯改變了不少,而借地圖這種小事自然不需要猶豫。「看起來是比較舊的地圖,不過最近幾年這附近的道路也沒有變化,要先把這裡的事情完成,然後再從這裡穿過去。」對方的食指在地圖上滑移,儘管有些好奇,出於尊重還是將視線稍稍移了開。趁這個空檔,也思考接下來的路要怎麼走,去找鏡?想歸這樣想,實際要做起來恐怕還是有不小的難度,手頭上並沒有任何關於他位置的線索,茫茫人海之中要尋找一人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反過來想,如果真有這樣的能力,要找的人也不會是鏡,而是傑爾才是,畢竟之所以需要找鏡也是為了能夠得到關於傑爾的線索,總覺得他不會就這樣死了,沒有理由也沒有可能。還有一件事情是不能不考慮的,也就是狂所留下的黑球,儘管感覺不到它的存在,但一個月的時間想必不是隨便說說的,確切來說隻餘下二十六天,能做的事情實在有限。「謝謝你的地圖,對了我還沒介紹過自己吧,我叫諾奇。」「我叫安弗帝。」一邊接過地圖一邊生澀地回答著,說起來很少有機會說到自己的名字,稍稍有些憋扭的感覺在。「你認識諾蘭家族的人嗎?」突然諾奇問了這個問題。一時之間安弗帝沒有反應過來,過了幾秒之後,才響應:「我是第一次聽過這個名字。」「你是不是有招惹到甚麼人你不知道,你身上氣的流動很不尋常,就像是被甚麼力量壓製住了,幾乎是停滯狀態,就我所知最有可能的是諾蘭家族的血脈能力,我再問一次,你真的沒有?」略帶質問的語氣並沒有放在心上,確切來說現在的他沒有餘力去思考這件事情,已經被全然的震驚所占據:他知道!難道他當時就在附近!不可能的,那時候四周都是灰霧,如果有人的話狂一定會發現的,可是,為什麼他會知道!「如果你不想回答的話可以當作我甚麼都沒說過,我隻是出於好奇才問的,如果跟諾蘭家族沒有關係的話,我想會是個很好的研究材料,你身上氣的好像不太純粹,似乎有著不屬於你本身的力量混雜其中。」說著說著像是陷入了沉思之中。這下即便有話想說,不免也會猶豫是否出言打擾,可是這樣的感覺自然不太舒服,就像準備好要睡覺的人突然被潑了一桶冷水,睡意一下子就全消,可是疲憊的感覺可能絲毫不減。約莫一兩分鐘後,諾奇才將頭抬起說:「不好意思,想的太入神了,你剛剛有說些甚麼嗎?」「沒有,我可以問一下你剛才所說的意思嗎?因為幾天前我確實被一人下了禁製,但是我也從來沒有聽過諾蘭家族,如果方便的話可以解釋為什麼會這麼問嗎?」試著把問題問得清楚,儘管如此還是顯得有些瑣碎。「既然你不知道的話,我不太方便透露有關他們的消息,這樣好了,你還記得那個人是男是女嗎?」「男的。」「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就跟他們沒有關係了,要是可以的話我想問一下那人是誰?這樣的能力實在很罕見,即使是他們也是需要付出相當的代價,說不定能帶給我一個新方向也不一定。」有些猶豫該不該回答,儘管狂對他們下此重手,但席斯的心情還是不得不考慮,要是因此讓狂有麻煩,席斯知道的話不知道會是怎麼想,幾番思量之後,儘管還是有些掙紮還是做出了決定。「是狂,我想你應該聽過才是。」想要換取一個希望,諾奇既然看得出來問題,說不定也有辦法解決,如果可以解開席斯身上的禁製,或許席斯就不用麵對如此艱難卻又必須的選擇。「不可能!我有研究過他的能力,確實是十分特殊,但還不到這種程度,已經不隻是影響氣的流動而已,你身上的氣幾乎不動,一般人早就已經死了,絕不可能像你一樣看起來甚麼事也沒有。」這是甚麼意思!幾乎要脫口而出,但腦海中閃過的一個可能讓他無法繼續下去,如果不是狂的話,最有可能的……不願多想下去,生怕這點懷疑萌芽蓬發,終會到無可挽回的地步。可是很多事情不是想要怎樣就可以的,越是不想在意的同時其實也就已經越是在意,不願相信會是他所懷疑的那樣,卻也不得不承認它是可能xìng最大的理由,以傑爾的能力要做到這樣的事情並非不可能的,在他的身上隻有想象不到而沒有做不到的事情。「不過我還無法十分確定,你身上的禁製似乎沒甚麼惡意,反而……像是在保護著甚麼一樣,或許這個力量太過強大,你的身體無法很好承受下來,所以才會導致氣的停止,因為你本身沒有辦法推動這股力量。」「你說的是真的嗎?」諾奇的話無疑是開了思路的新方向,如果這股力量的本意是保護,事情就整個變質,即使是同樣的結果,但換一個切入角度,就可能得到完全不同的推論。突然想到一個可能,說不定能力的消失跟這個有著密切的關連,要是能解決這問題,是否也代表能力有著恢複的可能?這樣的猜想不禁讓他感到心動,對於失去的能力,更是能夠體會其珍貴之處,況且在追尋傳說的道路之上,實力或是不是絕對條件,卻是不可或缺的必要因素。「我需要做一些實驗才能進一步的結果,但手頭上沒有一些需要的材料,可以的話跟我到最近的一座城市,相信你應該跟我一樣好奇到底是怎麼回事。」對於諾奇提出的建議,找不到拒絕的理由,他需要解決這個問題,同時也希望能夠確定,否則心頭的懷疑將會一直持續,直到突破信任的防線,為此必須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