暫且放下腦海中的想法,就算認真想上千遍也不代表它會實現,目標除了要堅定以外,更重要的是實踐的過程,沒有付出就想要有所收獲,不是沒有可能,可是這個世上大部分的事情都非如此。拿出自己的碎片和新的融合,再次見證了碎片的奇妙,除了這個以外,還不曾見過有其他類似的東西,明明就是固體的東西,卻又能像**一般互融起來,同時感受不到絲毫的炙熱。其中的奧妙恐怕花上一輩子的時間都無法弄懂,正如同世界的運行,也是無法解釋的奇妙,不過對於存活其中的人們,即便沒有全麵的了解,依然能夠生活下去,不需要明白原因,隻要能夠知道結果就好,就和絕大部分的人一樣,安弗帝需要的僅是傳說的效果。握住手上的碎片,感應下個碎片的所在,沒有多久便得到了位置,距離自己的地方有些遙遠,當然這個遙遠是對於一般人來說,以現在現在的能力,努力趕路的話也就花上個三五天的時間,姑且不論威力如何,就速度上來說風之能力還是有著相當的優勢在。保持在那奇妙的狀態之中,似乎可以感覺到波動的偏移,換句話說很可能已經落入其他人手中,或許需要一般苦戰才能得到,現在想想過去所得到的碎片其實相當順利,除了巴列舒的那個外,其它都不在能力者的手上。然而隨著時間的推移,恐怕沒有幾個碎片未被尋獲,能夠持有碎片的人想必都是經過殘酷的篩選,傳說的誘惑絕對足以使人瘋狂,有著yù望就無法擺脫這種束縛,關鍵在於有沒有足夠的自製能力。即便能夠控製,然而控製並不代表消除,若是有著足夠的條件,仍然會重新浮上,而對於能力者而言,強大的能力正是最好的條件,足以讓許多yù望的限製解除。一般人對於強者的畏懼,常常在對方的喜怒無常,稍有不順心的事情發生,便是狠辣出手,很大的原因在於沒有足夠束縛的存在,凡人的規矩無法限製他們的行動,再說凡人之中也有不少人,憑著自身的蠻力強取豪奪,如果沒有受到足夠的教訓,很少會有自我醒悟的發生。自問自己不是個凶殘之人,鮮少憑著能力仗勢欺人,但也絕非是個善良的人,手上染的鮮血不下數百,儘管大半都是些強盜匪徒,可是其中難免有著無辜之人慘死其中。很多時候,總覺得這個世界非常殘忍,弱肉強食的事情屢見不鮮,彷佛是無可淩駕的自然法則,正如世界的運行般絕對,而人類卻是唯一逆天而行的存在,製定種種規範,限製著這類事情的發生,或許不能說沒有效果,可是比起理想中的美好,yīn暗依然存在著,無論是以何種形式發生。過去曾經埋怨過命運的不公,即使現在這分心情仍舊存在,可是除了埋怨以外,安弗帝還學會了抗爭,要用自己的雙手,將失去的一切通通奪回,而傳說的存在便成了難以抵擋的誘惑,每個人的心中都有著想要實現的願望,當機會降臨,恐怕沒有人能夠選擇放棄,哪怕是多麼渺小的機會。或許碎片的主人會是一個能力者,也可能隻是一個平凡不過的普通人,不管是怎樣的人,都無法阻止必得的決心,哪怕是強取豪奪也在所不惜,傳說的道路本來就是充滿血腥,沒有半點人情可講。控製能力飛上天空,要趕路的話還是在空中比較方便,不僅障礙較少同時也減少被人看見的麻煩,是想在平地之上突然看見人飛速而行,多少會造成話題,難免會被有心人士掌握到自己的位置,就算沒有後頭的麻煩,還是儘可能避免暴露位置所在。感受著清風相伴而行,心情不自覺也輕鬆起來,在這片遼闊藍天之中,彷佛可以包容所有的存在,鬱悶煩心之情隨之抒發而出,有好段時間,沉浸其中忘卻了自身的目地,彷佛真的與這陣清風融在一起,沒有人類種種的情緒。如同睡夢將醒一般,多少有種戀戀不舍的感覺,強迫自己清醒過來,那種奇妙的感覺也就不複存在,令人留戀的朦朧美好不是現在該做的事情,沒有那個時間,也沒有那個資格。加強對於能力的催動,哪怕隻是一點速度也想提高,在這段時間內說不定也有其他的人正在收集,最明顯的自然就是夜這個組織,必須搶在他們之前儘可能獲得更多,雖然碎片的數量沒有任何意義,隻有完整的存在才能許下願望。可是碎片的體積越大,感應的能力也就越強,更容易藉此掌握自己的位置,就算還沒有正麵獲勝的信心,但比起速度,想必王也沒有辦法追趕上來,前提自然要保持在相當的距離,要是被王接近,恐怕就難以脫身。要是對方隻能掌握到模糊的位置,對於自己的行動有著某種程度的幫助,越多的時間,意味著更多成長的可能,同時也代表著更多的變量存在,現在的自己硬拚沒有勝算,需要等待機會的到來,在這之前不能讓他們湊齊所有的碎片。彷佛呼應著心中的躁動,竟在無意之中速度又快上了些許,儘管隻是很細微的變化,依然可以清晰的感覺出來,在這種極限之下,哪怕一點也是十分困難。成長的感覺讓人心生喜悅,可惜不明白如此的原因,一旦脫離了這個狀態,恐怕就難以重現,外界的力量終非自己所掌握,就算能短暫擁有,也無法長久維持下去,儘管如此,要是能夠好好感受的話,說不定會得到些感悟出來。現在沒有這樣的打算,這樣的感覺還太過微弱,就算停下來感悟大概也是沒有收獲,沒有太過充裕的時間,有著更重要的事情等待完成。並沒有絕對的時間限製存在,可如果因此放鬆,很可能會陷入無可挽回的情況,即便是現在說不定也是太晚,或許將來的一切早已注定,隻是等待時間的進行將其實踐,無情的命運,不會因任何人的意誌轉移。經過幾天的趕路,安弗帝的jīng神也感到一絲疲憊,儘管這也是一種練習,長時間的單一動作總是多少讓人厭煩,除非做到忘我的境界,可是真是這樣說肯定飛過頭了也不自知。拿出碎片再進行感應,確認自己的方向以及彼此的距離,按照目前的速度應該再有個幾分鐘就可以趕到,想到這裡心情總算稍稍輕鬆了起來,總算是要結束這段飛行,但又很快繃緊神經,準備迎戰未知的對手。放低飛行的高度,可以看見身下錯綜交恒的山脈,一條條藍sè細流遍布其中,不禁慶幸自己可以飛行,否則這樣的地形絕對不會好走,即便是對於能力者來說,總不可能一直用能力轟出一條平坦的道路,不僅需要龐大的能力,巨大的動靜肯定會引起周圍勢力的關注。將注意放在視線之上,試著搜索出碎片的所在,幾分鐘的路程應該是視線所及的部分,隻是要在這麼大片的山穀中尋找一個人的存在,無疑是十分困難的事情,說不定就僅是小小的一點,就算看到了也很容易忽略過去。看似沒有意義的舉動,卻還真讓安弗帝發現了可疑的地方,某處揚起的塵土讓人很難不去注意,對照剛才感應的方位,倒也相差無幾,很有可能就是在那個地方。飛了過去,可以看出條像是巨蛇的東西盤旋在地,隱隱地似可以見到一道身影穿梭在牠的周圍,比起巨蛇高塔般的龐大身軀,人影的存在不禁顯得十分渺小,可就是這樣渺小的存在,讓人感覺到比起巨蛇更為強大的氣息。就是他了!心中有道聲音如此告訴自己,找尋的碎片就是在那個人的身上,而非是巨蛇體內,沒有碎片的指引,幾乎不可能有辦法找到,除非是恰好撞見,但這樣的機率實在太過微小,可以略去不計。並沒有馬上飛了下去,而是在空中觀察對方的攻擊,能夠和這樣的巨蛇作戰的肯定不會是個普通人而已,換句話說對方是名能力者,如果能在交戰之前了解對方的能力,自然會有著些許的優勢存在,哪怕多麼微小也應該要去爭取,就算有著絕對的力量,也不代表絕對的成功,過於托大反而會招致失敗。原本以為雙方的戰鬥並不會持續多久,不管再怎樣的巨大的野獸,也隻是巨大而已,很難對高階能力者造成威脅,強大的力量往往沒有辦法準確擊中對方,龐大的身軀很大程度限製了速度,要是打不中目標就無法發揮。可是一兩分鐘過去了,下麵的戰鬥還在進行當中,腦中浮現了幾種可能:要嗎是對方的實力不足,無法輕易取勝,或是能力特殊,需要某些條件才能作用,又或者眼下的巨蛇是條異獸!雖然沒有輕眼見過如此巨大的異獸,不過天下之大無奇不有,怎能篤定沒有這種可能。就安弗帝的角度來看,自然會希望是第一種可能,實力的懸殊可以讓他徹底掌握狀況,如果是兩個實力相當的對手,要想從對方手中搶走碎片,沒有激烈的戰鬥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這樣的爭鬥沒有一方倒下是不會停止,安弗帝的目的是對方持有的碎片,而非他的生命,如果有可能的話,並不希望殺了對方,這樣做沒有半點的好處,但如果有必要的話,自己也不會手軟,要是心存仁慈而導致自己的失敗,絕對是愚蠢的自殺行為,不能將xìng命賭在對方的良心之上。從感覺到的能力波動來說,剛才的想法顯然隻是美好的幻想,對方的能力絕對不會低於五階,最好的理由就是揚起的沙塵,有意無意地避過了對分的周圍,足以說明氣場的存在。三四階的能力者雖然也有辦法使用氣場,可無法支持太過長久的時間,是不可能將珍貴的能力用來阻擋塵土,唯一的可能就是永久氣場,其所代表的正是五階以上能力者的重要指標。以目前種種跡象來看,最有可能的,還是最後一種猜測,異獸對於能力有很好的削弱作用,特彆是如此巨大的存在,說不定比起先前所遇到的紫虎,有著更強的效果,這樣的話就能很好的解釋戰鬥至今的原因。並沒有再靠近的打算,否則就有被發現的可能,不僅是被對方,說不定也會被巨蛇發現,必要的謹慎絕對不可以嫌麻煩。原本估算還好一段時間,不過突然傳來一陣能力波動,巨蛇像是被甚麼東西重擊般,發出痛苦的呻吟,事情發生的太快,甚至不知道對方是用了甚麼方式,心中的提防不免提升了許多。從先前能力波動的強度來看,有相當的信心能夠打贏對方,花上點時間穩紮穩打,想要完勝也並非不可能的事情,然而眼前發生的情況,恐怕要修正原先的計劃,要想留手的話說不定會吃上不小的虧,沉重的代價不是每一次都能償付得起。瘋狂扭動的巨大身軀撞擊在山壁之上,震下了不少碎石,對方這個時後退了開來,顯然是不想硬拚,誰都看得出來眼前的巨蛇不過是在做最後的垂死掙紮,要不了多久就會失去生機死去,沒有必要浪費多餘的力氣。好巧不巧地,巨蛇的身體撞了過來,安弗帝無奈地飛了開來,自然也就被對方發現了存在,比起預計之中的出現早了許多,不過也不至於太過失望,反正遲早會被發現,本來就沒有偷襲的打算,早與晚其實沒有太大的差彆。彷佛有著共同的默契,雙方都沒有遠離的意思,停在巨蛇周圍,共同等待他的死亡。有些困惑,不明白為什麼對方沒有立刻離開,心中隱隱有個猜想浮現,如果沒有猜錯的話,恐怕巨蛇的體內也有著碎片的存在,否則對方沒有道理繼續停留,剛才表現出來的能力波動,應該足以讓他了解彼此的能力差距。巨蛇的掙紮比起預想中要久上許多,不禁讓人暗暗讚歎牠頑強的生命力,同時也有種淡淡的哀傷,那種努力求生的意誌透過哀嚎之聲可以感覺出來,但死亡的腳步不會因此暫緩,依然照著既定的速度前進。最後一聲哀嚎停下,巨大的身體重重落到地上,揚起了大片的塵土飛揚。對方的身影逐漸靠了過來,提高jǐng覺小心防備,說不定自己正身處對方的攻擊範圍之中,能力的種種可能不是光靠猜想能夠窮儘的。直直地走了過來,用著最簡單的方式縮短著兩人之間的距離,隱隱有種熟悉的感覺湧上,好像曾經在甚麼地方見過,看著對方身上的服飾,腦海中的某些記憶浮了上來,眼熟的裝扮勾起了不算美好的回憶。是雷還是暫?又或者是其它屬於夜的人,沒想到會這麼快又接觸到他們,不曉得該說是幸還是不幸,如果能將對方留下,自然能夠削弱夜的力量,可萬一失敗,就會暴露自己的存在,失去了隱藏的優勢。「我們又見麵了,沒有想到你的變化這麼大,我都懷疑我是不是認錯人了,但我相信我的直覺是不可能出錯的,你就是安弗帝對吧。」熟悉的聲音傳入耳中,認出了對方的身分,正是先前與他交手的暫,對方語氣中的自信,彷佛有著絕對優勢的力量,好比上次相見的情況,那時候自己根本不是他的對手。可現在不一樣了,已經不再是任人欺負的弱小存在,上次失敗的屈辱必須要洗刷,用絕對壓倒xìng的勝利。心中燃起熊熊的鬥誌,同時也升起了矛盾的情緒,渴望與暫對決,可是還沒有決定該怎麼處理他,有信心能夠獲勝,不光是因為能力上的優勢,就算實力相當也必須要有這樣的自信。並不討厭暫這個人,雖然他曾經打敗過自己,可至少那是場公平的決鬥,自己技不如人輸了,沒有甚麼好埋怨的地方。現在重新相遇,也打算控製自己的能力和對方在同一強度,再次進行一場光明正大的決鬥,唯有如此才能將那次的失敗釋懷,必須要贏也必定會贏,這場勝利對於自己來說有著特殊的意義:在哪裡跌倒就該從哪裡站起。不過勝了之後該如何?無法狠下心來殺暫,感覺對方並不是個壞人,和王完全不是同一種人,如果不是彼此的立場的話,說不定能夠跟他成為很好的朋友,就像和席斯一樣,是可以值得托付的摯友。眼看兩人之間的距離不斷縮短,心中還是無法做出決斷,索xìng拋開不想,專心應付等下的決鬥,等到結束之後再決定也不遲,不過真到了那個時候,恐怕還是會現在這樣,遲遲無法做出決斷。「我知道你一定會追上來的,那天我從你的眼神之中可以看得出來,不過我沒有想到會這麼快到來,你不僅追上了,甚至還超越了我。」臉上的驚歎以及喜悅感覺不出半點虛偽,更是加深著心中的猶豫。「是的,我也沒有想到,你不覺得這個世上的事情總是充滿驚喜,總是會有許多意想不到的事情。」若有所感地說著,一時之間倒是讓暫無法琢磨出他真正的意思,不過就連安弗帝自己恐怕也同樣不明白。「真希望你是來找我聊天而已。」兩人對視,眼神之中似有著共同的遺憾之情。「不介意的話我想把這邊的事情處理完再繼續。」暫一邊說著一邊已經開始行動了起來,彷佛早已預見安弗帝的同意。他走向巨蛇旁邊,手上似握著甚麼,如果沒有猜錯的話應該就是碎片沒錯,而他正在做的就是要透過感應,尋找巨蛇體內的碎片,否則以牠如此巨大的軀體,要想仔細查找肯定要花上不少的時間。沒有多久暫走到巨蛇中段的部位,用匕首劃開了一個小口,把手伸了進去,有些訝異的是,暫的手拔出之後沒有沾染到半點血汙,仔細注意的話他的衣服也是,顯然是用某些手段避免臟汙。即使隔著好一段距離,還是可以看到他手上的碎片,散發著醉人的光采,誘惑的魔力不因距離有所稍減,反而有種更強的感覺。「很奇妙的東西,不是嗎?」或許是注意到安弗帝的視線,暫突然冒出這句話來,氣氛頓時間微妙起來,恐怕所有追尋傳說的人都無法抵擋這股誘惑,可暫的眼神有著僅是欣賞,沒有絲毫占有的yù望在。這一點安弗帝注意到了,對比起來更顯得自己的貪婪,不過換另一個角度來看,暫能無視碎片的誘惑是否意味著他對於傳說沒有追求的意思,之所以收集隻是因為他人的要求。「抱歉讓你久等了,我叫暫,六階能力者。」突然跳下來的身影以及耳中的聲音,讓安弗帝有著一絲的失神,沒有料想到會這麼快迎接這個時刻的到來,儘管這是心中所期望的,同樣也可以是不願麵對的必然。「安弗帝。」突然不曉得該怎麼自己的階級,由於不是循序漸進的突破,弄不清楚到底現在的能力如何,稍微猶豫了一下後才繼續說道:「我想是七階能力者。」語句的停頓讓暫的表情有些變化,不過似乎沒有追問的意思,隻是散發出來的能力波動明顯強了不少,顯然是在為等下的攻擊做準備。「為了一場公平的決鬥。」安弗帝如是說著,原有的緊張氣氛卻是突然淡了不少,兩人各自露出會意的笑容,然後氣氛又再度凝重起來,能力的波動帶起了陣陣塵土。第一波攻勢由安弗帝發起,能力的特xìng讓他有著攻擊距離上的優勢,漫天的風刃生成,隨即向著前方飛了出去,速度之快促不及防之下很容易吃虧。很顯然地,暫沒有預想到風刃的速度,比起上次來說根本不在同一等級,之前的好比弓箭,雖然快速至少有跡可循,現在的則像閃電,就算看到了也來不及反應,況且還無法用眼睛看。如果不是氣場的遲滯,說不定暫還真的無法做出反應,就算有所提防恐怕也無法做到,不過正是因為這一點的延遲,讓他有辦法使用能力,先前出現過的奇異力場再現,瞬間所有的風刃都停了下來。後頭的風刃隨著暫的移動有所偏轉,可是在他的能力之下全數靜止,儘管隻是短暫不到一秒的時間,不過這點時間足以讓攻擊落空,時間差的使用向來都是暫所熟悉的技巧。安弗帝自然沒有這樣的攻擊抱持期待,雙方都很明白這隻是試探而已,就算真的打中也不會有太大的傷害,就算如此也沒有人會放任攻擊命中,戰況的變化很可能會讓人改變原先的打算。一邊閃躲著風刃,一邊縮短著兩人間的距離,對於暫來說,現在的距離不適合他的能力,必須儘可能地靠上前去,唯有如此才能發揮最大的威力,這一點雙方都很清楚。看到暫的逼近,飛了上去,保持距離能讓自己保持在主動的位置,不管是在攻擊還是防禦方麵,敵人的劣勢就是自己的優勢,如果能好好利用,就能發揮出更好的效果。這樣的戰略就算不是最好的,也絕對不會是最差的,隻是現實的狀況出乎預料,暫竟然踩著空氣追了上來,慌亂之下攻擊出現了一絲空隙,讓兩人的距離更加靠近。緩下了攻擊,與其耗費能力做無意義的攻擊,倒不如拿來拉開距離,要是被暫貼了上來,恐怕難以脫身,在他的能力場之中,就算想要離開,很有可能會被他阻止行動。換句話說最重要的事情,莫過於保持足夠的緩衝,若是全力移動,就算暫有再大的本事也沒有辦法接近自己,距離是封鎖暫能力的最好方法,或許這就是強大所付出的代價。大概能夠猜到暫是怎樣浮空,他的能力是能量暫緩,重力也可以視為能量的一種,沒有重力的束縛,想要升空自然不是不可能的事情,好比自己也是藉由風力對抗向下的力量。在退開的同時,對暫用出風場,想要將他壓回地上,隻是在他奇異力場之下,沒有看出半點效果,感覺全數都被暫緩下來,對此也感到有些頭痛,或許暫拿他沒有辦法,同樣的他也拿暫沒有辦法。幾乎絕對防禦的力場平常的攻擊根本無法突破,可是也不曉得需要多強的攻擊才能突破,要是貿然強攻隻是徒勞浪費能力,不過該有的試探還是不能免去,再次展開的攻勢之中,時不時的有幾枚風梭參雜其中,威力強弱不同,希望能藉此了解對方的界限。遺憾的是所有的攻擊都無法無破暫的力場,僵持的戰況恐怕無法輕易扭轉,自然知道近身或許是最有效的方法,可同樣也是最為危險的選擇,力場互相的抵銷,會讓自己的攻擊不會遲滯,但這點安弗帝也是一樣。雙方都在思考怎樣突破現況,暫偶爾會突然爆發速度快速拉近,而安弗帝這時就會運用蓄藏的能力構築風場減緩對方的推進,然後重新拉開距離,一來一往間誰有沒有占到半點便宜,仍舊維持先前的狀況。試圖以持久戰消耗暫的能力,不過從種種跡象表明,在恢複方麵,雙方似乎沒有太大的差距,或許是暫很好控製自己的能力流量,總之沒有任何衰退的情況,力場的防禦還是像開始一樣完美,沒有任何可以突破的空隙。說沒有半點心急無疑是自欺欺人的行為,這點兩人都沒有例外。暫的防禦讓安弗帝想到了與狂交手的情況,兩者之間似有著微妙的關連,同樣都是近乎無敵的絕對防禦,說不定同樣的手段能夠奏效,隻是這個距離必須要拿捏得當,太過接近會先被靜止,太過遙遠隻怕無法傷到對方。評估著剛才攻擊的感覺,一道想象的界線出現在眼前,並非在現實之中存在,而是種經驗積累出來的結果,剛才的攻擊在跨越那條界線之後,全部都停了下來,也就是說這就是暫的防禦範圍。模擬著暫移動的軌跡,儘可能將交會的所在放在界線邊緣,比起狂貼身的灰氣,暫的力場明顯大了許多,約略估計起來大約是對方伸手可及的範圍,這段距離或許會是難以突破的障礙,不管如何總要嘗試看看才知道,如果真的無效再做打算也不遲。分出心神,額外控縱著新成形的兩道風刃,沒有準確的控製,光靠巧合的話根本不切實際,否則在過去無數的攻擊之中,又怎會沒有發現。趁著暫爆衝之後的空檔,凝聚的風刃發了出去,正如計算中一般,在那道無形的界線之前貼合,稍稍的熟悉感覺讓安弗帝知道最初的一步已經成功,剩下來的就看效果如何。冥冥之中或許運氣是站在安弗帝的這邊,以真空刃的攻擊距離,本來是無法突破力場的範圍,但由於暫的靠近,兩者迭加之下卻是有了效果,儘管隻是在衣服上劃出了一道缺口,也足以讓暫停下了行動,要是剛才再快上個幾分,這道缺口恐怕就會在身上。看到攻擊奏效,高興的同時卻也明白這樣的攻擊恐怕隻能起到sāo擾作用,剛才是由於對方沒有提防才能發揮,同樣的巧合不能期望他每次都會發生。「很有意思的攻擊,不過看起來你似乎無法完全掌握住它,如果你能將它好好發揮,我想會是很有力的攻擊手段,不過現在,你恐怕還是要想其他更好的方法才行。」暫說完又衝了上來,隱隱地似乎可以感覺到那條界線擴張了些許。越強大的效果意味著龐大的消耗,這是所有能力的通則,不過暫的表現完全沒有絲毫的勉強,或許他和自己一樣,都保持著相當程度的能力緩衝,如果真是這樣,恐怕這場勝負還很難說,就看誰隱藏的技巧做得更好,也看使用的時機誰選得更為恰當,用得好不如用得巧,特彆是在雙方沒有明顯差距的時候。不過這樣也好,勢均力敵的戰鬥打起來才有意思,好比沒有凶猛的暴風雨,是不會知道哪條船最為堅固,沒有苦難的試煉,是無法體現出人的堅強。戰鬥進行到現在,基本的試探差不多都足夠了,如果不打出一些底牌,恐怕無法逼迫對方出招,雖然不曉得暫的打算是些甚麼,已經打算進行下一波攻勢,既然都是遲早的事情,就由自己率先開始。能力凝於指尖,龐大的能力由量變為質的轉換,不一會兒就將右手的食指轉換型態,就算隻是小小的一個指節,用來發出風刃還是綽綽有餘。略小的風刃發了出來,帶出一小道血痕噴灑,幾乎是在發出的同時,攻擊就已經到達,或許在威力上比起平常有所不足,可是在速度方麵,即使經過氣場的遲滯,同樣讓人無法反應過來。絕對的速度,這正是安弗帝的打算,如果要做能力上的硬拚,沒有明顯的優勢在,而速度才是最為有力的武器,如果不是有氣場的存在,暫根本無法知道攻擊的到來,或者該說在知道的同時,就已經被攻擊到了。要是能將風刃的速度再快上個幾分,不用太多隻要恰好足夠就好,這樣的攻擊絕對會成為對方的噩夢,哪怕威力上遜sè幾分,可重要的是它能夠確實攻擊到對方,而這點正是安弗帝現在所需要的。況且攻擊的威力沒有差到哪去,能夠帶出血痕,也就代表能夠突破對方的防禦,隻要針對人體相對脆弱的地方瞄準,譬如說是脖子或是眼睛,就算是這樣小小的傷口同樣能發揮出強大的殺傷力。薄弱的攻擊能力一向是安弗帝的弱項,即使到了現在也沒有改變多少,針對弱點的攻擊相形之下就顯得十分重要,除非占有絕對的優勢,否則在同階之中,這樣的技巧是必備的能力。如果可能的話也想發出更強的風刃,不過為了將能力水平控製在與暫相同的高度,一個指節差不多就是極限,這樣的狀態下,勉強也就能夠發出剛才那種小型風刃,然後就會變回來,要想攻擊的話必須重新轉換一次。由於這樣的限製,攻擊的頻率注定無法太快,但這是跟安弗帝平常的攻擊做為比照,和一般人比起來就不算慢了,每秒一發的攻擊要不了多久,就能夠在暫的身上留下無以數計的傷痕。現在的安弗帝好比狙擊手一般,在遠處攻擊著對手,對方一旦靠近就離開原地,不給敵人攻擊的機會,好幾次暫都突然爆出比先前更快的速度,可都被無法成功拉近,新的風刃不僅更快,攻擊範圍也同樣更遠,控製的間距也隨之增大。密密麻麻的傷痕幾乎遍布全身,倒非安弗帝有意為之,由於風刃的高速,就連他自己也無法很好的控製,能夠命中已經不錯,要想做出小範圍鎖定的攻擊,以目前來說還有許多需要克服的問題。以現在的情況來看,隻要能夠維持下去,暫必然會是先倒下去的一方,差彆在於時間的早晚,就算沒有命中要害,不停的失血也是他無法承受狀態,那怕每次攻擊僅帶走一點鮮血,卻擋不住那恐怖的數量,累積起來自然是相當可觀。暫的心中也是相當委屈,從頭到尾根本無法發揮出他能力的優勢,隻需要一次的機會,暫有絕對的把握將戰鬥的節奏徹底掌握,可就是這樣無法貼到安弗帝身邊,再多的算計也無法發揮出來。就在雙方都以為勝負已定的時候,安弗帝想要開口勸降的時候,覺得眼前一亮,同時身體傳來陣陣麻痹。